陇人和江左人惹麻烦,这样我还能通过其他方式“关照”你,这对彼此都有利,对我们齐人亦有利。
在段文操看来,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而王薄和孟让尚没有形成气候,他们在壮大过程中必须得到齐鲁贵族的暗中支持,否则必败无疑,所以段文操非常有把握,王薄和孟让一定会想方设法杀回齐郡。
王薄和孟让若想杀回齐郡,张须陀是个拦路虎,为此段文操也想好了主意。我直接带军队撤回泗水一线,让王薄和孟让做出南下蒙山之势。若张须陀置若罔闻,任由王薄和孟让南下蒙山,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你不仁我不义,既然大家撕破脸了,你非要置我于腹背受敌之困境,那对不起,你就是我齐鲁贵族的公敌,我会想尽办法,无所不用其极,在最短时间内把你“掀翻”在地,让你滚出齐鲁,不要说仕途了,就连头颅都难保全。反之,你若妥协,在我催逼威胁下,分兵到巨平c梁父一线阻截齐州贼,那便正好给了王薄和孟让杀回齐郡的机会。
只是段文操刚刚向张须陀发出威胁的信号,张须陀就妥协了,甚至非常配合,愿意率全部主力南下巨平和梁父一线阻截贼军,摆出了一副东郭先生的慈善面目,这倒是让段文操忐忑不安了,这厮到底搞啥名堂?难道他改弦易辙,改了主意,不想与我为难了,要主动让出一条路,任由王薄和孟让带着军队杀回齐郡?
段文操有些烦躁,被张须陀反复无常的举止搞得头大如斗。这时曲阜再度告急,瑕丘也频频求援,段文操不敢耽搁,既然张须陀说即刻率军南下,那他的军队已经离开博城了,自己也可以回撤泗水了。段文操遂下令诸鹰扬,留一个旅驻守巨平,一个旅留守梁父,其余四个团的兵力急速后撤泗水。
一夜之间,段文操与鲁郡诸鹰扬就撤过了泗水,抵达曲阜。
同样在一夜之间,张须陀率齐郡军队赶到了巨平。
也几乎在同一时间,正在曲阜境内大肆掳掠的吕明星接到斥候报讯,说有一支鹰扬府军队正在横渡泗水河,很显然是巨平c梁父一线的官军杀回来了。吕明星毫不犹豫,当即下令,火速后撤,撤过防山。
郭明就在防山。两个人对是否越过防山攻击曲阜c瑕丘一线意见相左,但李风云的告诫发生了作用,若想赢得胜利,就要精诚团结,就要学会忍让和妥协,于是两个人各自退让了一步,吕明星率军越过防山展开攻击,而郭明率军则驻守泗水城和防山要隘,一旦官军从巨平c梁父一线杀回来,吕明星就后撤,而郭明在防山接应,如此则进退无忧,万无一失。
吕明星撤回防山之后,再度与郭明发生了争执。
吕明星要依托泗水和防山之险,阻截官军的追杀。防山距离陪尾山有百余里路程,义军若能守住防山,占据泗水县,便等同于为蒙山赢得了百余里的缓冲地带,这对义军立足蒙山c扎根蒙山的好处显而易见。而对于鲁郡官军来说,则必须夺回泗水县,即便不能剿杀贼人,也要把贼人赶进蒙山,以确保鲁郡的安全,这是他们的底线,所以鲁郡官军肯定要攻击防山,肯定会被义军吸引在泗水一线,如此则给长白山义军突围南下赢得了更大的机会和更多的时间。
郭明认为吕明星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盲目自信,盲目乐观。以两个团的兵力坚守防山,坚守泗水县,与数倍于己的鹰扬府军队作战,根本就是不现实的事情,无异于飞蛾投火c自取灭亡。
“白发帅并没有要求我们坚守泗水。”郭明迫不得已,只好拿出李风云来压制狂妄自大的吕明星,“你我争执毫无意义,不若即刻禀报白发帅,请白发帅定夺。”
吕明星的头脑还是清醒的,他也知道官军实力强,义军以两个团的兵力根本阻挡不住官军的攻击,若想守住防山,还得李风云给予强有力的支援,所以他毫不犹豫,当即派人飞赴卞城请示李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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