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掠那批重兵?很显然,他早已预见到义军的发展会非常迅速,但拿棍棒甚至赤手空拳是无法生存下去的,更不要谈什么发展壮大了,于是那批重兵就成了必夺之物,所以韩相国理所当然被李风云一脚踢开了。
然而韩相国为劫掠这批重兵谋划甚久,岂肯轻易放弃?岂肯让一个来历不明的白发刑徒在利用了他之后,又被其踹到一边?
“将军,某回山之时,韩明府的秘使亦在山中相候。”
陈瑞主动禀报。李风云不以为然,神情冷漠。今局势急转直下,义军牢牢控制了局势发展,早没韩相国什么事了,哪凉快他就去哪待着吧。
“韩相国是何态度?”李风云漫不经心地问道。
陈瑞未说先笑。
“那厮非常嚣张,肯定威胁我们,要我们听他的指挥。”韩寿朝地上狠狠吐了个唾沫,恶声恶气地骂道,“直娘贼,拿我们当痴子,非要置我们于死地。好,这个仇记下了,来日必当厚报。”
“三先生,韩明府传了甚话?”
吕明星虽有些怨恨韩相国心狠手辣c翻脸无情,但当年庇护之恩历历在目,不敢忘却,是以言辞间对韩相国还是很恭敬。
陈瑞摇摇头,戏谑道,“以韩明府的霸扈,岂容他人置疑甚至推翻他的谋划?只是这次他的脸丢大了,估计夏亭被毁c永城惨遭洗劫c运河航道中断的消息已传至宋城,韩明府那张脸估计已经变绿了。”
“休要理他!”李风云冷笑,“韩曜已经举旗,韩相国在谯郡已难有作为,鞭长莫及之下,他根本无力干涉我义军之事。传令下去,吃饱喝足后,稍事休息后,全军将士便火速南下,直奔临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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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费淮率军逐渐靠近芒砀山,以为贼寇在他的追击下不得不躲藏回山时,却没有想到义军已大踏步南下。
当夜,费淮和鹰扬卫在营帐中酣然入熟,而在相隔数里外的原野上,义军在夜色的掩护下,就着朦胧月光,悄无声息的绕过了敌人。
黎明时分,义军走上大道,急速进入符离县境,重回定陶。在这里他们遇上了前些日子派去通济渠边打探军情的几名斥候。斥候报,运送重兵的船队已进入谯郡的临涣县内,正驶向永城,并没有因前方航道中断而暂停临涣境内的迹象。
李风云又询问韩曜之事。斥候报韩曜正在临涣小龙冈召集人马。小龙冈就在通济渠岸边,便于劫掠重兵。李风云果断下令,全军火速赶赴小龙冈,会合韩曜,劫掠重兵船队。
韩曜在五天之内果真将其所属大小势力召集了起来,之所以如此顺利,主要是因为有前车之鉴。
东都翟让的案子,关陇人有意杀鸡儆猴,所以遍告河南诸郡的贵族官僚富豪,搞得人所皆知,而紧接着发生的白马劫狱大案,动静就更大了,想瞒都瞒不住,结果又搞得人所皆知。翟让之祸让河南本土势力兔死狐悲,心生警觉,个个小心谨慎,唯恐重蹈覆辙,但越是想避祸,祸事却越快上门。
谯郡本地势力第一人韩曜也倒了,韩曜一倒,其所属势力即使不会被连根拨除,也会惨遭重创,但谁敢存这种侥幸?拿家人c家族的性命做赌博?韩曜被逼造反,大家也去造反吧,反正都是全家死光光的事,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豁出去了。于是拖家带口,蜂拥而至。五天的时间内,韩曜便召集到了三千余人,其中青壮为兵,募得八百余人,组建了四个团,余者为民夫杂役。
韩曜自称谯公,开府建营,并做好了两手准备。若李风云被官军剿杀,或其逃窜不至,他就自己单干;若李风云在预定时间赶来会合,韩曜便打算利用自己所拥有的四个团的实力,毫不客气地吞并了李风云。
结果完全出乎他的预料,李风云不但没有被官军剿杀,反而在短短时间内把队伍扩充到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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