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春雨尚未消停,可为了配合这次的收网行动,朱正春从城北货仓急调两千箱洋货马不停蹄的冒雨送往城外的乡里。
两天后,万大宝从城东带回来一个消息。
“半个时辰前,一百多辆马车,上千箱洋货,一道儿出城了。”
朱正春听了这个消息,一点儿不惊讶。他搓了搓手掌,对着万大宝问道:“兄弟,我们撒出去的网沉在水里这么久,如今这可就要收网了,你准备好了吗?”
万大宝猛地捶了拳胸口,说道:“春哥,我早就等不及了。”
朱正春咧嘴笑了笑,说道:“那好,你先问宝儿取走那两万块大洋,再暗中多找几拨人各自去城东城西的鼎盛洋货行里,不买别的,只买香皂,他们有多少你们就买多少。总之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这鼎盛手里的香皂数量急剧缩水,直至他一块不剩为止。”
万大宝不明其意,说道:“春哥,这香皂的卖价可是一块大洋,比起我们进货的价格,它可是整整贵了七百文钱。”
朱正春点点头,肃然说道:“这个我知道,不过你不用担心。你就放心大胆的找人去买吧,这件事我自有打算。”
时间紧迫,万大宝也顾不上多问,他取了银票,这就去了。
城北,百利洋货行。
“朱老板,最近你店里的生意还过得去不?”
万大宝出去不久,强子来了,他带来了先前朱正春交给他的那张五万大洋的银票。
朱正春收起银票也不答话,他只是转身对着宝儿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口气,说道:“宝儿,这开年上来店里清闲的很,要不这阵子你就先呆在家里,等到店里忙起来了,我再把你叫来。”
“那这店里的事你可要多上点心。”
宝儿拾掇一番,出了店门,回家去了。
强子在一旁瞧得真切,他低头琢磨片刻,上前说道:“朱老板,你支走女眷这一出,我能不能这样理解。从今天起,你这店里就快要不太平了。”
朱正春干笑了笑,问道:“强哥,我家那头树姨她可有安排人手?”
“你真要收网了?”
强子的目光悄然变得铮亮起来,他本能的望了眼店外,说道:“去年元宵过后,树姨她就已经安排了十来号弟兄轮班守在你们家的胡同口。放心,他们个个都是练家子,身手了得,准出不了岔子。”
“谢了。”
朱正春说完,扭头去了里屋货仓。
“那你呢?要不要我再派几个弟兄过来给你搭把手?”
“暂时不用!”
嘭!朱正春撞上门,转身望着这一摞摞堆积如山的红纸,他瘪嘴笑了笑,自言自语一句。
“若不是你没事找事,把我逼急了,我又怎么会精心准备这样一件大杀器呢?”
城东,鼎盛洋货行。
“诶我说,你是怎么回事,这偌大一家洋货行难道还能少了你这几块香皂不成?”
“这香皂我等着急用!再说了,谁让你刚才跟我抢来着。”
“你把话说清楚,刚才明明是我先掏的钱!”
“我呸!你问问这店伙计,到底是谁先把大洋塞到他手里的。”
店里,两位中年妇人因为一点小纠纷而大吵了起来。她俩谁也不肯让着谁,越吵越凶。
这位身形较胖的中年妇人气的是满脸涨红,她一拍柜台,说道:“你让这店伙计评评理,是不是我让他帮我包了这五块香皂,是不是我正准备掏钱的时候,不知道你从哪冒出来横插一杠,非要跟我抢这五块香皂。”
这位个头较矮的中年妇人冷哼一声,说道:“五块香皂而已,你让这店伙计再给你打包五块不就是了?”
胖妇人气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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