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姨瞥了眼银票,笑着问道:“这一个月的时间还长着呢,你这么着急拿货,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我有什么事能瞒得住你树姨?”
朱正春心平气和,说道:“可能是我生意太好了,那城东的薛老板担心我抢了他的地盘,他就想着法子断了我的货源。”
树姨哦了一声,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朱正春耸了耸肩,说道:“这办法我都想好了,一个是我与树姨的分成比例,由原来的三七分成提到四六分成。二个嘛,树姨你人缘广,能不能帮我谋条路子,我继续进我的货,我们继续合作,分成不变。”
“还有呢?”
显然,树姨并不满意朱正春的这个回答。
“没了。”
朱正春语气肯定,好是干脆。
树姨笑了笑,说道:“三七分成照旧,但我不会帮你进货。”
“也行!”
朱正春一拍桌子,说道:“那我每个月要一百箱货,少一箱都不行。要是树姨你能办到,那我就当什么都没说过。”
“一百箱?”
树姨忍不住笑了,问道:“朱正春,你那间小店塞得进去一百箱货吗?”
“这个我自有办法。”
朱正春自己动手倒了杯茶,说道:“我不仅要一百箱货,我还要树姨给我找几个人手,要听话老实肯干实事的那种。”
“这种人你拿去能做什么?”
树姨琢磨不透朱正春的这葫芦里装着什么药。她顿了顿,问道:“这种人好找,你要多少个?”
“二十个!”
朱正春仰头喝完茶,说道:“树姨,找这二十个人手是不难,不过那一百箱洋货你能弄到吗?”
“我青帮的弟兄遍天下,你说呢?”
树姨不怵,亮了底牌。
青帮?
那你为什么不肯帮我进货?
朱正春有问题不敢问,不过有一个问题他必须要问清楚。
“树姨,城东的薛老板说他前阵子丢了一批货,这事”
“这码头上,每天来来往往的商船不计其数,我哪知道有没有动过他的货?”
树姨神色平静,显得很无所谓。
“行了,那先回去了。”
朱正春知道树姨这趟水很深,可不想竟会是这样的深不见底。
“你等会儿,这银票你拿着,你只要每三个月来跟我结一次账就行了。”
树姨的意思很直白,她并不在乎这点钱。
朱正春没说话,他迟疑着拿了银票,转身走了。
古人讲得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可我倒好,城东那头也只是摸清了个大概,而自己人这头竟也还是云里雾里的。
如此,我太被动了,得尽快扭转局势才行。
“树姨,这老薛都把他欺负成这样了,可他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等到朱正春走后,强子小声说道:“要不要我找几个弟兄,在他们中间点把火?”
“犯不着!我树姨看人一向很准,这小子也不例外。”
树姨过去捡起朱正春刚才用过的那只茶杯,笑着说道:“你说他没反应,我说他是装的。不信你瞧瞧这茶杯,这上面还留着他的牙齿印呢。”
强子接过茶杯,瘪瘪嘴表示什么也没看见。
“你就放心吧,以这小子的脾气,怕是他早就向那老薛下过战书了。所以我们大可不必现在就插手进去,我们只要等着看好戏就是了。”
树姨走到香案跟前,点了香,拜了拜关二爷。
强子略等片刻,上前问道:“树姨,那老薛可不是盏省油的灯,我们是不是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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