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名下的田地也都被算成了无主的田地。
按说治下死得人多了当官的是要被吏部记为下等,等年末清算时被贬谪或调任的,可那是以前,现在太后掌权,只关心修建自己的园林和行宫,朝堂上的人也都是沆瀣一气,此时能当官出仕的身后都有些背景,大家变着法的想法子捞钱,哪里会有人关系一个小小的县城在一场水祸里死了多少人?
按说无主的田地是该归了朝廷,再想买卖,只能与朝廷交易,可这些官员们只是写了几张欠条,就明目张胆的把那些良田都划在了自己名下。
灾民们往常若是遇上个好皇帝好官员,往往都能在灾难过去逃回家园的时候分到些许田地,而这些官员呢?他们不会将田地分摊给这些灾民,而是都肥了他们自己的荷包。
荷包鼓了,他们的地也多了,却没有那么多人能来为他们耕作。就算之前有灾民是便宜的劳力,可现在那些灾民跑不了的都饿死了,能跑得也都跑到远处去了,现在哪里还能剩下多少?听过雇一个灾民的价格,再听现在要雇一个劳力的价格,当官的老爷们有心里觉得不合适起来,没人又舍不得钱,这大片的田地可不就是无人耕种吗?!
谢芳盈觉得自己可能是天生就喜欢占便宜,只要一想到那么多的良田自己都能偷偷的种了,她就打心里头高兴。
她本来想等人手多的时候去,人手多了,准备足了,也能提前修整好房舍,也能多些人口来耕种。可现在
现在只有吴叔和和自己能修整修整房子了。看来他们还是要先苦上几天等住上修好的房子就一切都好了。
要问谢芳盈为什么不花钱买田地?她现在也不是没有银子,何苦做这么危险的事!要是让那些当官的知道自己的田地里被别人悄没声种上了庄稼,还不得找人来和她拼命?!
买田当然是个好想法,要谢芳盈不缺钱,她也买买买。可现实是谢芳盈手里见光的钱就只有那三百两,现在的田价是:上等田十两一亩,中等田八两一亩,下等田五两一亩,剩下的荒地,山地什么的都是三两银子。她若是买上等田就只能买个三十亩,三十亩田抛去各种税,也就只够养活得起他们一家子了,至于更多的,就不行了。而买中等下等的田呢?不管是买中等田还是买下等田,谢芳盈都要休整两年才能开始正式种小麦稻子这样的庄稼。也就是说,若买了中等田和下等田,她头两年就只能种些肥田的庄稼,她倒是不着急,可着急的是形势,真等到楚祐造反的时候,没粮怎么能行?!
要造反当然得有粮,当然还得有兵。虽然现在楚祐应该还什么都没有,但自觉是个贤妻良母的谢芳盈却觉得这些东西就要早早的给他准备起来。
多了也不怕,人和粮食这两种东西什么时候都不会嫌多。
想到楚佑谢芳盈好在心里又扳着手指头开始算起来,楚佑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呀?大概还得等上好几年?哎算了,不想他了,想想也是糟心,刚成亲丈夫就被抓去做丘八,想来楚祐的心里也和自己一样糟心吧?!
而在几千里之外的楚佑,这时候却没工夫糟心,他们几日前就到了北疆,楚祐得益于念过几年书识字的缘故,竟被选做了伍长,这倒是比谢芳盈想得好些,手底下有了五个人管着,也不算是个光杆司令了。而他的小舅子谢芳盈的弟弟谢三牛更是因为才思敏捷的原因,被监军招去做了文书。
小舅子运道好,楚祐也不羡慕,只是,越发发狠的操练起自己和自己手底下的五个人起来,当然,谢二牛就在楚佑手底下。
就他们来这几日,北疆的战士们就已经外族打了几场,虽都是些小打小闹,但昨日还见到的人今日就已经成了战场上的尸骸,也着实让楚佑有危机感。谢芳盈还在家里等他,他不想埋骨沙场,他要活!
他知道,迟早有一天自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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