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的婚事,是这个世界上最繁复又最简单的事情。
谢芳盈曾经不止一次设想过自己未来的婚礼,那一定要凤冠霞帔,八抬大轿,锣鼓唢呐,还有一台台的嫁妆,一台台的聘礼跟着自己,从这一扇门走到那一扇门。
而现在她和楚耀的婚礼,没有自己曾经设想的一切,三天的时间太少了,少到谢芳盈在给他们三个准备行李之余,只来得及去镇上买了红布,赶出了两套大红色的喜服。素面的喜服上没有丁点刺绣,但这却是他们婚礼中最奢侈的东西,哦,对了还有两盏红烛。
他们双方都高堂已逝,宾客除了教楚佑习武的那位老猎户,也只有谢二牛谢三牛两人。
他俩就在天地和这三人的见证下,拜了天地,拜了高堂牌位,夫妻对拜之后,就进了洞房。
两人入了洞房,楚佑掀开盖头对谢芳盈道:“今日喝不成交杯酒,委屈你了,我们以茶代酒饮一杯吧!”
喝了交杯酒,楚佑出去端了两碗面进来,谁能想到未来一对传奇帝后的洞房花烛竟然只是坐着吃面。
吃着吃着,谢芳盈就扑哧笑了,她说道:“想来这世间也没几个人像我们一样,洞房花烛的时候吃面条吧!”
楚佑几口就吃完了碗中的面,他摆好碗筷,大手轻轻碰了碰谢芳盈梳好的发髻说道:“委屈你了。”
谢芳盈噗嗤一笑:“哪里委屈了我?连你自己也觉得自己煮面的手艺不好吗?”
打趣完楚佑,她又正色道:“哪里是你委屈了我,分明是我委屈了你才是,若不是因为我,你又怎么会连肉都吃不得,连酒都喝不上?”
楚佑只向谢芳盈承诺道:“若有一日我能回来,必定还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谢芳盈道:“我们已经成了一回亲,拜了一次堂一次婚,再办一次婚礼又算什么?我承认我心里不是没设想过美好的婚礼,但现在我不在乎什么场面,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回来。”
楚佑揽着谢芳盈的肩膀承诺道:“我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回来。”
谢芳盈拉着楚佑的领子说:“这是你说的,你要是敢不回来,不论是天涯海角我都要去找到你。”
楚佑朝谢芳盈包容的笑笑,他试探着虚虚将谢芳盈抱在自己的怀里,见谢芳盈并不排斥,这才狠狠的抱了她一下,掩去脸上所有的情绪,他忽的站起,拿起两人吃光的碗筷道:“我去洗碗吧!”
谢芳盈却不让他走,拉着他的衣摆说道:“别去。碗筷明天我来洗,我们休息吧!”
楚佑诧异的看了谢芳盈一眼,这一年里有感动,有推拒,他对谢芳盈说:“好,我们休息吧!”
楚佑说的休息是真的休息。一整晚,他都只是让谢芳盈躺在自己的臂弯里,最亲近的动作也只是趁谢芳盈睡着之后在她的睫毛上落下一吻。
等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楚佑不想惊扰她,轻轻的把谢芳盈从自己的臂弯里挪到床上,自己轻手轻脚的砍柴去了,媳妇还是个小姑娘,自己走之前,要把这一年的柴火都给她准备好,还有山上的地,之前媳妇说想在山上种地,自己也要把地开好才能放心离开。
谢芳盈依旧是往常的时候醒,她摸了摸身旁的被褥,被褥是冷的不知道楚佑已经起了多久?
她身上穿着的还是那身新做的中衣,谢芳盈趴在床上想起自己昨晚临睡前和楚佑的那番对话:“为什么你不碰我?”
楚佑轻轻的在自己的额头印下一吻,他说道:“我不碰你,我和你二哥c小弟都不在,假如你现在怀孕,就太辛苦了!”他没说出来的是,他更希望假如自己回不来,谢芳盈能毫无负担的再找个好男人嫁了。
楚佑当然不是没想过,让谢芳盈为自己守一辈子的寡,但那又何苦呢?只要一想到谢芳盈像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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