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小人又如何?我可从未说过自己是正人君子。”池天汉悠悠然道:“你们想好了吗?是要乖乖听话,为我取来神木鼎,还是”
“呵,我们根本就没得选择吧?”叶则冷笑道:“就算我们不愿意,你也会逼我们就范。”
“我从没说过是在与你们商量,”池天汉坦然地点点头,“你们若是不愿意的话,少不了要吃点苦头。”
叶则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听候差遣就是。烦请你将无崖还给我们。”
池天汉笑道:“果然还是与聪明人说话最为舒心。”
他将怀里的婴孩递给叶昙渊,语气温和地说道:“师弟,师侄不放心我来照顾他儿子,你把这小鬼送还给他罢。”
叶昙渊一言不发地抱过司无崖,走到了叶则面前。他幽深死寂的眼睛看着自己失散多年的儿子,目中一片空茫,完全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叶则从他手里接过司无崖,细细察看一番,见小鬼毫发无损,兀自睡得正香,这才松了口气。
池天汉似乎并不担心他们会逃之夭夭,他弯身将静静躺在镶玉牙床上沉睡的女子打横抱起,说道:“走罢。你们原先是要往哪里去?”
叶则没有回答,而是看着他怀里的女子,嘴唇微微颤抖,“那是”
那女子一袭湖蓝长裙,紧紧阖着双眼,容姿秀美,清雅绝俗,只是肌肤间少了血色,显得异常苍白。墙壁上的画像空有其形,不得其神,根本道不出她十分的美丽。
池天汉扬眉笑道:“你没看错,这是你的母亲,江素瑶。”
“无耻!”叶则眉毛紧蹙,叱道:“她已经死了,你居然还不放过她?”
死者为大,池天汉害死了江素瑶不说,竟然还敢如此亵·渎她的遗体!
池天汉最听不得有人说起江素瑶已死之事,勃然大怒道:“素瑶没有死!她很快就会回来了!你身为她的儿子,这般咒她实在心思歹毒。”
池韶司嗤笑道:“装模作样!阿则不过是实话实说,你何必狗急跳墙?”
池天汉怒极反笑,冷然道:“我当初就不该留下你这孽种。”
池韶司道:“孽种喊谁?”
“你!”池天汉被他气得简直要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看来这些年我疏于管教,倒是让你连‘孝’字怎么写都不知道了。”
他话音一落,叶昙渊身形就是一闪,紧逼过来!
但池韶司早有准备,一手横剑抵挡,另一只手揽住叶则往后疾退。
此处空间狭小,叶昙渊除了没有拔剑出鞘之外,动起手来横行无忌。池韶司虽渐渐落了下风,但剑势分毫不让,两人缠斗起来杀伤力堪比毁灭性武器。
一时间,室内各类金玉器物纷纷碎裂倒地,石壁上的画卷也被剑气划得破破烂烂,看得池天汉心如刀割。
叶昙渊察觉到他的心思,便停了手,老老实实地站在他身侧。
池韶司仍以防备姿态护在叶则身前,警惕地盯着池天汉。
池天汉不屑地冷嗤一声,说道:“行了,走罢。”
语毕,他就抱着江素瑶走向了西面的石壁。抬脚一踢,不知触动了哪里的机关,一扇沉重的石门便“轰隆——”打开。天光倾泻进来,照亮了烛光昏暗的石室。
叶昙渊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如影随形。
叶则眯了眯眼,拉下池韶司抵在他背部的手说道:“阿司,我伤得不重,你不用耗费内力给我疗伤了。”
池韶司伸手将他抱进怀里,嗅着他发间淡香,闷声说道:“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叶则哭笑不得道:“这怎么能怪你?你想要保护我,我又何尝不想护你不受伤害?”
池韶司摸了摸他的脸颊,神色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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