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了手中的洒水壶,脸上挂上清浅的笑意。
“那真要恭喜皇后娘娘了。”
那声“妹妹”我可真是再也叫不出口了,以前还在戴佳府的时候,自她额娘当上夫人,她就是被捧在手心的明珠,见到我从未有过谦卑的姿态。
想入宫后,我们二人起码可以相互扶持,只是我太看人心了,她出生时我还抱过她,那么柔弱的女娃儿,究竟在怎样的引导下才变得如此诡计多端。
玉音见我面上并无恼意,有些意外地敛了眼眸,气息也不舒缓了。
“姐姐,都胎儿与母体心灵相通,你我又是姊妹,姐姐何不来分染些妹妹的福气,好来日也怀上龙种呢?”
着,她便要俯身上来,我极快地躲开了,并故作劳累之状地清咳了几声。
“咳皇后娘娘,臣妾今日吹了凉
风,身体有些不适,娘娘还是不要过来沾染病气了,免得龙裔有损。”
我是真心不愿再靠近她了,自从见识过她的领,我愈发对她改观。
再者言,我一个毫不受宠的妃子,哪怕能分得她的福气,没有侍奉皇上的机会,又能如何,这些她不可能不懂,如今要跟我亲近,只怕又是嫌我过得清闲,想给我找些罪受。
不过我的托词也实在经不起推敲,玉音仿似早已想好了后招。
“姐姐,你我姊妹情深,妹妹我又哪里会因为姐姐得病而疏远,姐姐如今不肯亲近妹妹,还咒怨妹妹腹中的龙裔,实在太过无情!,’
语落珠连的一席话,听得我迷了头绪。“咒怨?”
“锦绣,你刚才可曾听得真切,夕妃戴佳氏毒咒龙裔,顶撞皇后,以下犯上,罪该万死!”
玉音的声音低沉起来,又夹杂着微不可察的兴悦。
能随心所欲的折磨我,就这么令她高兴?果然,她和宁珂才是绝配啊,我早就输
了才是。
锦绣闻言附和。“回皇后娘娘,戴佳氏屡屡顶撞娘娘,奴婢规劝但无奈她太过固执,依照宫规,应杖责四十,罚抄《女则》
三遍!”
此间,我一直瞧着玉音的脸色,不曾转
她纯洁无瑕的脸下,为何会有这样一颗蛇蝎之心呢。
“玉音,后宫滥用私行乃是死罪!”我想厉声制止,但下人们得了命令便面无不忍地将我押到了大门前。
“宫一统六宫是皇上赋予的权力,容不得一个废妃置喙!来人,给我打!”
我用力挣扎双臂,但捆绑的绳实在太
硬韧,再磨下去只怕又要留疤。
不等我求饶,厚重的板子就落到了我的下身。
“啊!不”我颤抖着几乎要失去知觉
的双腿,用力攥着手,蘧丹深深嵌进肉里。
约摸十板之后,我只觉下身轻盈柔软,我知晓这是痛意叠加后的短暂麻痹。
我趁着这一时怠隙,最后抬眼望了望宫门。
碎罗轩。
钟音嫕嫕渡春关,无人知觉又碎罗。我在踏进这里之时,命格就已被天定了。
就在我神志恍惚时,打板的太监停下了,我不敢动力下肢,只能强撑起头看向玉音的方向。
“有花堪折直须折”玉音此时正悠闲
地折着我园中的栀子花。
倒是锦绣,见我满目怨怒地望过来,直瞪眼笑讽我。
“夕妃,你可知罪!”
又是这般的诘问,我是个怎样歹毒的人啊,偏偏要和别人过不去,又要行刺又要毒害,我是招进宫来的妃子,又不是杀手死
“臣妾无罪。”我牵着轻灭的气息,
仍倔强抵抗。
锦绣嗤笑一声,接过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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