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鲜红的液体喷洒在我脸上,我怔仲地看着一脸狞笑的玉音,颤抖着摸了摸我的脸颊。
“啊!血!”我抖着心尖喊叫出声。
如此一般浓稠的血,我腹中的孩子枉死时,也是这样的红迹。
李公公是来召玉音皇后回宫用膳的,刚踏进殿门,看到这番景象霎时变了脸。
“来来人啊,宣太医!你去禀报皇
上!”
玉音一直面向着我,众人看不清她的面
容,只有我能感受她内心所想。
她一直以手倚着桌子,听到下人通报皇上前来后,瞬间挂上了泪意扑进风尘仆仆的宁河怀里。
“皇上,救救臣妾臣妾好生难
受……”
玉音的细腕被宁珂紧紧攥住,他怜爱地将她额边的泪水汗滴悉数拭去,待太医来后,心翼翼将她扶上正座。
“太医,皇后若是有什么差池,朕唯你是问!”
太医正了正帽子,跪着请脉。
我就淡漠地看着这一切,也不去想辩解的辞,我毕竟是个冷宫里的怨妇,哪怕是正义一方,也会被屈打成招。
宁河也是突然想起了他的皇后是在我碎罗轩出事的,瞪着鹰眸满屋子找我。
“那个贱妇呢?叫她滚出来!”
奴才们见宁珂气势汹涌龙心震怒,纷纷战战棘棘地跪下来。我只是扯着嘴角,跪爬到了宁珂面前。
还未来得及开口,宁珂一脚踹在了我的手臂上。
“,皇后今日遇刺是否你一手策划。”他额上青筋尽露,极力压抑怒气。
“皇上,臣妾想邀请姐姐去珠音宫一同看戏,咳姐姐得了个新奇的玩意
儿让臣妾看,臣妾就允了过去,只是刚一凑近,姐姐就变了脸色,着实吓坏臣妾了……”
玉音着就要起身来,只是一拉扯伤口又疼地咧嘴坐了回去,那样子在我看来十分可笑。
宁珂却是深信不疑。“朕早就和皇后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哪怕亲姊妹也会遭算计,你啊你,就是不听朕的!”
玉音撇了嘴。“皇上,臣妾自是不愿对姐姐有疑心的”
宁珂转脸望向我。“你还不认罪?”
我看着他目光如炬,这一处处人景,一叠叠好戏,竟都在我这长满杂草的碎罗轩上演了,可我偏不识趣。
“我没有害玉音。”
“放肆!皇后的名讳哪是你等贱妇
是吗?可皇上忘了吗,我与玉音是同
父姊妹,我的额娘陈氏是戴家府第一位夫人,她玉音呢,和她狠毒的额娘一早连给我提鞋都不配,我就是看不惯她的狐媚样!”
你想听我自认戕害皇后,那不如,我让你的皇后更难受些好了。
果真,宁珂又一脚将我踢翻在地上,顺手抄起瓷杯向旁边一摔,有碎片划过我脸颊,血液交汇,我竟分不清眼下流的是泪,还是我的血,亦是玉音的血。
“传旨,夕妃戴佳氏行刺皇后,即刻去慎刑司领罚!”
玉音见他并未直接赐死我,十分不满,但又不敢嗔怪宁珂。
我只是麻木地冲她笑,傻妹妹,你以为我不想死?
我三步一叩首,跪到了慎刑司,一早便有嬷嬷等着我,鞭刑、针刑、夹板我就
看着冰冷的器具一样样摧毁着我的身体,就在她们要罢手时,我还高喊。
“来啊,接着弄死我,为何要停下!”
没人理会我,只有两个太监押着我出了宫门。
怎么,宁珂终于打算放生我这具残躯了?直到停下我才发现我错了,这里是乱葬岗。
太监也停步了,我正想着是否要赐我白绫匕首,目光倏尔落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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