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得去吗?我可不想老死在这大清朝。”方俊杰听了半眼瞎的话,开始担心起来。“我看你还是先别想这些,大清的法律可是要留辫子的,我还好一些,可以用道士的身份做个掩饰,你就不一样了,随时都可能掉脑袋,我劝你还是先想想怎么保住自己的小命。”半眼瞎说着从道囊中取来一顶道帽戴在头上。“那该怎么办,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大清朝,这辫子总不能一夜间就长的出来。不如我和你一样,也假扮成道士。”方俊杰见半眼瞎可以用道士的身份做遮掩,自己当然也可以。
“我可是真道士,我懂法术会咒语行符咒,你什么都不会,早晚要穿帮。我看不如这样,既然你有这份心,做我徒弟如何?有我照顾着,你就不用担心露馅了。”“我们都是一起的,我假装你的徒弟,看来行得通。”“我说的是做真徒弟,可不是假的。我们姬家祖上有规矩,除非我真收你为徒,你才能叫我师父,不然我是不会认你这个徒弟的。”“你这不是趁火打劫么?”方俊杰面露难色,心里有些气愤。“你要不愿意那就算了,我不勉强你。”半眼瞎举手摆了摆头顶的帽子。道士在清朝确实有额外之恩,可以不用留辫。方俊杰瞧着半眼瞎头顶的道帽,心说:“也不知这事是真是假?暂且为了活命,只能先答应他。不过好在跟了他,将来也能娶妻生子,做道士总比当和尚强,且就这样吧。”想着就道,“好吧,既然你觉得我天赋异人,那就勉强做你的徒弟也成。”说着不做客套,就要向他跪地磕头。半眼瞎赶紧将他止住:“认了就好了,那些繁文缛节就免了。你放心,老头子我膝下无子,你既然跟了我,一定不让你吃亏。你可以叫我师父了。”
方俊杰抬起头,轻声叫了句师父。“嗯,这顶帽子你先戴着,回头再给你置办一身道衣。”半眼瞎摘下头顶上的帽子,戴到方俊杰头上,瞧着他也算方圆方正,便满意地点了点头。“老道!”方俊杰叫习惯了名号,一时嘴快,叫出后才发觉不对,赶快改口,“师父,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要被困死在这儿?”“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带你出去。如今身在曹营,咱们也只能是既来之则安之,先想办法挣点钱,把日子先给过下去,我觉得我们可以先在街上支个摊子,如此也不至于会饿了肚子。”“现在看来也只能这样了。”方俊杰心中落寞,这连半眼瞎都没了法子,自己也只有跟着走一步是一步了。
想来这给人算卦看相本就是半眼瞎的老本行,做起来熟门熟路好不自在,二人有了事做,也不至于落得忍饥挨饿露宿街头。转眼就这么过了数日,半眼瞎依然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一天天气朦朦西风呼啸,街上行人甚少,一天也没做得一单生意,眼见快要天黑,二人只得提前收摊,忽然一个老头急匆匆跑来,拦下二人,一脸的哀求道:“道长救命,我儿子中了邪,求二位道长救救我儿子。”
半眼瞎眼睛一亮,没想到临了还有生意上门,瞧老头穿着普通,不像是有钱人,但也能挣他几个钱,于是便询问老头道:“老丈不要着急,你先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儿子怎么中的邪?”
老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老朽姓曾,家在东村的万里坡,我们一家子长年都以打猎为生。老朽有一个儿子叫曾二牛,前天上山打猎时猎回来一只狐狸,我儿见那狐狸毛色光滑,当场就给宰了,还把肉给炖了一大锅,当时就全给吃了,好不鲜美。吃完后他就睡觉了。谁知到了晚上,我儿突然开始又哭又笑,我赶紧去请郎中来瞧,谁知郎中根本不敢近他身,照个面就跑了。”
“为什么?”半眼瞎眉头微皱,问道。“因为郎中只要一近他身,他张嘴就咬人家,把人都给吓跑了。到了今天就更不得了,开始上蹿下跳,一会儿说自己是天蓬元帅下凡,一会又说自己是齐天大圣,我和孩子他娘实在是没了办法,只好把他锁在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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