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宗昌瞧了一眼已经惊呆了的半眼瞎,突然间悲从中来,说:“你猜的没错,她就是姬云裳。”
“姬云裳!”听到这个名字,半眼瞎惊讶万分。姬云裳是姬家先辈,生于清顺治年间,当年就是她偷走姬家的祖传宝书《辅王经》,从此浪迹天涯,再也没有回过姬家。祖宗早就把她踢出了祖庙,所以她是姬家的叛徒,也算不得是姬家的人了。此刻大伯叫她祖姑姑,也已经违背的祖训。
半眼瞎虽说不敢责备伯父,自己却也不愿对姬云裳多做谈起,他瞧着棺材里的白骨问:“这又是谁?”“莫家千金莫小棋,就是祖姑姑的徒弟。”姬宗昌情绪稍有平复,缓声说道。“什么,莫小棋,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天煞孤星?”半眼瞎虽说对棺中白骨的身份十分已经猜到了二分,但是听到莫小棋这个名字,仍然十分惊讶。莫小棋是姬云裳的徒弟,从小就被抱养,到了十六岁后莫小棋回到莫家,后来又发生了种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半眼瞎对莫小棋的故事早有耳闻,但他相信当中一定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事,这就包括姬云裳和莫小棋之间的恩恩怨怨。传说当年莫小棋是从崂山逃回来的,后来姬云裳也追到了莫家,但这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很少被外人所知。
姬宗昌看着手上的宝珠,不禁泪眼模糊,对着宝珠喃喃着说:“祖姑姑,三百年了,姬家所有人都误会了你,都把你当成是姬家的叛徒,而你不但不是叛徒,还是姬家的英雄,受委屈了祖姑姑。”半眼瞎被伯父这一番话听的如坠云雾,不知他所谓的英雄从何谈起?姬宗昌瞧了他一眼,见他神情复杂,心里已经猜到他在想些什么。的确,姬家数百年传承下来的教导,换成谁一时间都很难接受,倘若不是姬云裳亲口告诉他真相,他也未必相信这一切。不过在这一刻,他已经打定主意要替姬云裳平反,把事实讲出来。
原来当年姬云裳偷书出走并非是为了要偷习书中的法术,而当中是另有隐情。先前半眼瞎就已经说过,当年姬老爷膝下有一子一女,原本他是希望要儿子来继承姬家的祖业,可是这个儿子常年体弱多病,悟性不高,姬老爷愁的没办法,就把目光投向了女儿。可是姬家祖训,法术和宝书只传男不传女,姬云裳断然不能委以大任,因为这事,姬老爷是愁白了头发。原来当年姬家除了姬老爷和膝下的一双子女,身边还有一个兄弟,他是姬云裳的叔叔,此人心术不正,早年修习法术时急功近利,不惜草菅人命,倘若不是姬老爷在父亲面前替他求情,只怕他早已经命丧黄泉了。
虽说当初是姬老爷拼死保住了自己的兄弟,但是他也知道他始终不曾悔改,如果把姬家的传家宝《辅王经》交给儿子,他担心自己百年之后叔侄二人会因此而产生隔阂,他这兄弟的脾性他还是很了解的。因为这事,姬老爷思来想去,最后终于想出来一条权宜之计。他把女儿姬云裳唤到跟前,亲手把《辅王经》交到她手上。姬云裳不明白父亲的意思,以为是自己偷练法术惹的父亲震怒了,当即就吓的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姬老爷当然不会将她责备,反而是喜欢的不得了,只是姬家有祖训掣肘,他也不敢公然违背。他轻抚着女儿的头发,将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道了出来。原来他的策略是叫女儿带着宝书离开姬家,等到将来有了合适的机会再带着书回来,如果万一没有这样的机会,书可由她处置。
姬云裳冰雪聪明,父亲一开口,她便心领神会,她不假思索就答应了下来。她也知道她这么做等于已经成了姬家的“叛徒”,父亲肯定会将她赶出姬家,甚至还可能遭到姬家人的追杀。不光如此,因为姬家的《辅王经》不能外传,所以有可能她这辈子都不好再嫁人了。姬老爷知道这件事委屈了女儿,只要她说出一句不愿意,他肯定不会去逼她,可是没想到她会答应的这么爽快。为了使这件事情看上去更圆满,姬老爷还“特地”为女儿许了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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