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漆黑如墨,黑洞洞的一片,似要将人吸进去一般。
周遭寒风四起,凛冽如霜,此番策马往前,无论是烈马还是马背上的大楚兵卫,哈出的气,都是雪白一团。
一行人,吆喝如狂的往前,策马奔腾,而此番前行的目的,是直接南上,日夜不休的势要奔回大楚。
天气凉薄,风声四起,便是坐在马车内,一股股寒凉之感,仍旧清晰入骨,似要将人彻底冻坏。
凤瑶浑身疲惫,整个人无力的斜靠在马车内,身子随着马车颠簸而摇曳,颓丧不堪,奈何即便如此,她那双深邃冷冽的瞳孔,依旧威仪如霜的朝那坐在她面前的男人盯着,眼见那人朝他勾唇粗犷而笑,她心底作呕,瞳色发沉,袖袍中的手全然紧握成拳,但却并未在面上太过反应撄。
“你唤何名?”
她阴沉沉的盯他,片刻,出了声偿。
奈何这话一出,嗓音竟是嘶哑不堪,断续难耐,似被什么东西碾碎一般,难听之至。
那男人唇瓣上的笑容极浓极浓,狭长的双眼似如看待猎物般在凤瑶身上慢悠悠的扫视,则是片刻,他开始笑道:“都这时候了,还关心名字作何。此番天气凉寒,我也瞧你冻得浑身发颤,不若,你我现在在开始,松松筋骨,亦或是,互相取取暖?”
他话语极为戏谑,脱口的嗓音也阴柔粗犷。待得这话一落,他已然急不可耐,不待凤瑶回话,便已开始迅速的抽开了腰带,两手豪迈粗犷的将厚实的外袄一脱,随即便倾身过来,猴急的开始伸手朝凤瑶的玉带探来。
凤瑶瞳孔皱缩,心底阴沉难耐,一股股暴怒之意,陡然在浑身蔓延开来。然而即便如此,她仍是强行忍耐着情绪,纵是浑身气得快要爆裂,但她也并未开口呵斥,除了浑身抑制不住的恼得颤抖之外,别无其余反应。
“漫长一夜,你如此着急作何。本宫好歹乃大旭长公主,身份尊贵使然,便是要行事,自然,也得满身干净。”
待得那人的手刚刚触上她的腰带,凤瑶惨白的面色微紧,低沉出声。
说着,待得那人的手稍稍顿住,她嗓音一挑,继续嘶哑阴沉的道:“不若,你去给本宫打些水来,容本宫,净身,净面。”
“大旭的女人,都这般娇弱不成?不过是行那事,脸脏不脏,身子脏不脏的我也不介意,只要你是个女人,我自是不嫌弃。但若是你想在我面前玩儿那些虚的,或是还秉持着什么尊贵身份,我还是劝你消停消停。都是将死之人了,明早还得受刮肉之刑,你还净个什么什么!还不如,珍稀而今这春和之夜,让我好生让你乐乐。”
男人粗犷一笑,脱口之言傲然无礼,语气颇为夹杂几许草原上浑厚之性。
待得这话一落,他那微顿的指尖顿时用力,瞬时之际便已抽开了凤瑶的腰带,随即手法极为伶俐的刹那剥下了凤瑶满身染血的凤袍。
整个过程,持续的时间极短,甚至短得仅似眨眼的功夫,这男人已剥下了她的外袍,整个人也陡然压来,极为粗犷直接的将她压在了地上,那双满是茧子的手,再度猴急的上挪,探上了凤瑶亵衣的带子。
凤瑶满目起伏,心口紧得难耐,满身的镇定之意,全数随着这男人此番粗鲁的举动而被击得烟消云散。
她终归是急了,恼怒之感漫遍全身。
而今所谓的委婉言行,对这男人全然不适用。也是了,草原上的男人,本就是粗犷豪迈,行事直接,对待这种人,除了硬来之外,别无它法。
凤瑶惨白的脸上,暴怒四起,双手,早已青筋陡现,血管似要爆裂,待得身上男人的手已然解开她亵衣的带子后,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她当即稍稍抬了脖子,张嘴便朝那男人的鼻尖咬去。
这一咬,她无疑是用了全身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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