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她就是所有人心目中的公主,永远只会理所当然的接受并享受别人的宠爱,不会主动付出,更不会像小东西一样,给他洗内裤为他下厨更不会为了求平安而去徒步爬那样险峻清寂的山。
可正是这样的她,让他爱得疯狂,爱得痴迷。
甚至为了她,编织一个美好的童话故事,去欺骗利用一个全心全意爱着他的傻女人!
望着胡以瞳清澈带着羞涩的眸子,司野桀失了好一会神。
“怎么啦?”胡以瞳弹了下司野桀的额头,俏皮的歪着头问:“你不会是从来没有收到过别人送的礼物吧?”
司野桀收回心神,反手给了胡以瞳一个爆栗:“像我这种风靡万千少女少女的魅力男人,可能吗?”
在他的人生里,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也没有特别强烈想得到的,他的世界,是金光闪闪的,已经疲劳。
手上这串不起眼的佛珠,在这之前,是根本不会出现在他的生活和视线。
她爱得很卑微,却毫无保留的付出了全部。
“也是喔,你的朋友,你身边的人,非富即贵,送的礼物自然又多又价值不菲了。”胡以瞳自卑的垂下眼睑:“想必,从来没有人送这样的吧。”
每每看到她卑微的表情,司野桀就不太好受,他给的越多,她便越觉得卑微。
“把脚抬起来!”压制住心底里疯狂滋生的异样感觉,冷声命令。
“不要。”胡以瞳身子往后缩了缩,将双脚藏进被单。
“又不乖?”司野桀眉头低蹙,说着,伸手,将胡以瞳的脚从被单里拉出来。
小小的脚底板,又红又肿。
如同那次,被鞋店主忽悠将鞋换成花盆光着脚在烈日下行走一样,全是水泡,有几颗已经破了皮。
“真没见过比你更笨的女人!”司野桀心一紧,语气突然变得恶劣,眼神凌厉,似乎能将胡以瞳盯个洞出来。
若她像其他女人一样,只管尽情享受着奢侈物质生活,不做这么多傻事,他心里,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充满愧疚。
他将她一颗真心玩弄于股掌之中,用最残忍的方式慢慢将她推向深渊。
“没事的,只一点点痛。”胡以瞳想收回脚,“我已经擦了消炎药,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今天不准出门,听明白了?”一双脚底板全是水泡,上下山来回几个小时,只为求一条手链,真是傻得可以?。
司野桀的脸色难看的吓人,胡以瞳弱弱的说:“今天我要去学校。”
“不准去!”司野桀语气低冷,态度坚硬。
“今天点名。”胡以瞳大眼睛里全是央求。
“不准去!”司野桀眉头一挑。
“哦——”胡以瞳虽有不满却不敢言,声音小的只有自己听得到,心里却像是吃了蜜一样甜入骨。
他生气,是因为心疼她,因为在乎,所以才凶巴巴的。
“乖乖躺着别动!”将胡以瞳的双脚放好,司野桀脸色臭得要命的起身:“处理得不好,容易感染!”
胡以瞳吐着舌头,他生起气来,依旧是那样的吓人。
一会,司野桀提着药箱返回房间,细致的将胡以瞳的水泡处理好,包好消毒纱布,一把将她抱到洗漱间。
“坐我腿上,脚暂时别落地。”曲膝半蹲,将胡以瞳放到腿上,挤好牙膏递到嘴边。
胡以瞳撇撇嘴,乖乖取过牙刷刷牙洗脸。
等洗漱好,司野桀又将胡以瞳抱起,下楼准备用早餐。
大厅沙发上,裴佑哲听到脚步声抬头。
当看到大白开也粘着分不开的两人,夸张得叫起来:“啊呀啊呀,合体了啊,如胶似漆真让人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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