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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起来很失体统,至少不是张弛这样温婉的人能够说出来的。若不是徐丹华一来就闹出那么多的事情,或许张弛还会给她留几分薄面,后来得知了徐家的那些勾当,将张弛那点迂腐的书生意气也给点燃了。
他这人上惯了战场,最痛恨的莫过于抛弃妻子的懦夫,也最不待见勾引他人夫婿的不守妇道之辈,即便今日他跟晓月不认识,他也不可能对这两人以礼相待。
苏陌越看越发觉得这男人她是真挑得好。晓月眼角也隐隐透出了一股淡淡的幸福。
张弛又给苏陌苏誉一礼,这才对苏誉道:“承蒙苏大人相邀,希望没给你添麻烦才好。”苏誉跟张弛关系其实不错,但苏誉这个人,一般人很难跟他交心,他也总会跟人习惯性地保持距离,这一点,他不如苏陌。
大概也正是这种距离感,让他在人前也更有威严,只要往那里一站,就令人肃然起敬。何况他是真有大才之人,明断是非,顾全大局,对某些品行不良的人,即便是亲人也不会偏私,这样的人,自然值得张弛跟他以礼相待。
即便是苏陌,也很难将苏誉跟徐氏那家子混为一谈。
一直在波澜不兴饮茶的苏誉终于放下茶盏道:“人都到齐了,去颐人阁吧。”
张弛扶了吴妈带头在前面走,苏陌与苏誉负手跟在后面,苏陌对苏誉低声道:“弟弟,为兄有些时候觉得你做事一直都挺面面俱到的。”
苏誉甚是淡泊地瞥了苏陌一眼,“万事万物要和谐共存,求的便是一个调和平衡。”
对峙双方,强弱太过明显,必然生出弱肉强食,相互顾忌相互制衡才是发展之道。
苏陌想了想,的确是这个道理,只是,“弟弟觉得为兄还抵不过张弛能撑得住场面吗”苏陌一直觉得有自己给吴妈晓月撑腰就挺足的。
苏誉淡淡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苏陌非常认真且执着地看着苏誉,苏誉似乎终于顶不住这种压力了,在苏陌满怀期待的目光下缓缓启口道:“兄长不是喜欢吃脆皮豆腐吗我叫人从湘南请了一个厨子过来,今日刚到。”
苏陌默默地吞了一下口水,“弟弟,你还没回答我。”
苏誉又道:“如果你想的话,这个厨子就留在西厢了,这样吴妈晓月也不用每天操心给你吃什么了。”
苏陌点点头,“这样甚好,那为兄就不客气了。”
苏誉心想,你何时又客气过
兄弟俩和谐美满地携手去赴宴了。
翌日苏陌起了个大早,看似不经意地溜过花园,再看似巧合地看着徐丹华踏上前来接驾的车辇。
这车辇快赶上接阿若公主的规格了。景帝对心仪的女子,待遇当真不错。苏陌酸溜溜地如是想着,脸上却一派云淡风气。
徐丹华被一干内侍扶上车时,还转头看了看佯装不经意路过的苏陌,她高高站在马车上,就像站在九重台阶之上,以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态鄙睨着苏陌,“大公子可要随奴家一起进宫”
苏陌端着不卑不亢的架子,以鉴花使的身份纠正道:“男女授受不亲,岂可同乘徐姑娘如今在御前伺候,不顾及自己名声,也该顾及皇上颜面。”
苏陌一番教导,有模有样。
徐丹华脸上微微泛出一层青色,随即掩下,今日她心情好,不必为了不值得的人败了兴致,只道:“奴家只是看大公子脚伤未愈,每日还步行出入宫门,实在不忍心。这马车比湘南王府的还要豪华气派,也够宽敞,大公子若真拘泥于礼教不愿同乘,这外面也是可以坐几个人的,怎么也好过你带伤步行啊。”
呵呵,还真是狂妄。
苏陌面色极淡,“论辈分,让苏陌为你驾马,恐会折了你的阳寿。论地位,苏某官职虽卑微,却是一人之下的官,当今能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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