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人。”
同一种人,亦或者说,是因为云辞,出岫才变成了与之相同的一类人能够为情生c为情死,重情重义为人着想,体贴到润物细无声。
至此,聂沛潇才终于后知后觉原来,出岫劝说他放了明璎,不是因为赫连齐原来,那“难得糊涂”四个字,他真的没瞧明白!
他真的是活该至极!
“经铎,别再执着了,也别辜负母后的一番苦心。”天授帝凝声道:“她生前为你选定这门婚事,自有她的理由,朕既然答应了母后,便不会反悔你尽快成婚罢。”
而这一次,聂沛潇再也无法推拒,也无力再拒绝:“好,我听皇兄安排。”
人的心深邃难测c浮浮沉沉。而他一连经历两道劫难亲情与爱情,便已注定会一无所有,只能遵从命运,勇往直前了罢。
他的身后已没有任何退路。只愿来生布衣耕田,不再生于帝王家
从圣书房出来,聂沛潇失魂落魄。刚一出门便遇上一个眼生的宫婢,正是方才被天授帝差遣去看淡心的那一个。聂沛潇出门,宫婢进门,他还能隐隐约约听到那宫婢的回话:“禀圣上,淡心姑娘无碍,这会子打算去用膳了”
隐约听到淡心的名字,聂沛潇又提起几分精神来,对冯飞道:“你去打听打听淡心的住处,还有她的差事做得如何。”
冯飞领命而去,片刻功夫已打听得清清楚楚,回禀道:“淡心姑娘住在平梨宫偏殿,宫里的女官都住在那儿。圣书房的首领太监说,淡心姑娘颇得圣宠,只是最近身子不适,一直没有当值。”
身子不适?聂沛潇问道:“她生病了?”
冯飞摇了摇头:“公公没说。”
聂沛潇蹙眉沉吟片刻,道:“咱们去平梨宫瞧瞧。”
“殿下”冯飞颇有些犹豫:“这恐怕不大妥当。”
“有何不妥?”聂沛潇正值失意之时,说话便也无所顾忌:“她是女官,又不是后妃!方才你也说了,平梨宫是女官住所,那为何不能去?咱们无需避嫌。”
冯飞张口欲阻止,又想到最近发生的事,叶太后薨逝c主子还得被迫立妃,没有一件是让人痛快的。于是他便住了口,不想让主子更加不痛快。
冯飞抬手指了指平梨宫的方向,应声道:“属下这就随您过去。”
聂沛潇不再说话,往平梨宫方向而去。可还没走几步,便遥遥看到一个鹅黄色的身影。他眯起眼睛看了一会儿,侧首相问冯飞:“那是淡心吗?”
冯飞定神一看:“样子像是,不过怎么这么瘦?”
两人说话的功夫,淡心又走近了几步,这下子聂沛潇看得更加真切,的的确确是淡心无疑。
“不是说她颇得圣宠吗?就宠得这么瘦?”聂沛潇低声自言自语。
冯飞听在耳中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接话。所幸聂沛潇也没再多说,举步朝淡心迎过去:“淡心。”
听到有人唤自己,淡心吓了一跳,循声一看是聂沛潇,更加一阵心虚。她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一晚的所见所闻,慈恩宫正殿里浓重的阴影c梳妆间里的夺目珠翠最终,思绪落在了天授帝的那番话,还有,他亲自端给她的一碗汤药。
淡心不知该如何面对聂沛潇,更怕自己管不住嘴,一个不留神说漏了什么。她死死咬唇站在原地,紧张得几乎是手足无措。
聂沛潇见状顿生疑惑,缓步走近盯着她的容颜:“你瘦了很多。”
五个字,竟是让淡心无地自容。她哽咽着开口:“殿下,奴婢”
聂沛潇无比悲凉地笑了笑:“怎么?你可怜本王?”
“不,不是。”淡心连忙摇头:“奴婢是”她说到此处,却又生生住了口,改问道:“您怎会在此?何时来的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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