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61章 红尘自有痴情者(二)(第2/3页)  妾心如宅1: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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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了!出岫被泪意模糊双眸,心中盈满愤怒与自责:“逝者已矣,妾身绝不容许有人诋毁先夫。还请殿下留些口德!”

    话音落下,云舟已徐徐靠岸,出岫的身子惯性向前倾斜,胸前也感到一阵难受,痛得难受。

    聂沛潇见她忽而变了脸色,心中顿急:“是我失言,你怎么了?”说着已作势上前想要扶她一把。

    出岫向后闪身,避过聂沛潇递过来的手,面上一片冷漠。她抬手抚着心口位置,使劲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清明,再无泪光:“似殿下这般风流之人,永不会明白先夫所做的一切,永不!”

    最后两个字,出岫说得决绝而愤怒,甩袖抬步欲往岸上走,聂沛潇却一把拽住她的衣袖,大庭广众之下将她扯进怀中。

    “我是风流之人?我若风流,何须对你念念不忘卑微祈求,让你践踏至此!”他气得双臂颤抖,死死拥住佳人,眼底更是风狂云涌,低头质问。

    “殿下自重!”不等出岫挣扎,竹影已上前一步沉声喝止,几欲动手。

    聂沛潇神思一松,出岫已使劲挣脱开他的怀抱,大口喘气羞愤交织,心中恼得压抑憋闷。

    聂沛潇不风流?他才是最最风流的!若不风流,何以十六七岁就流连青楼?若不风流,何以去趟烟岚城还带着侍妾?若不风流,何以屡屡对她动手动脚,言行孟浪?

    一年前,那侍妾的容貌在此刻变得异常清晰起来,出岫冷冷一笑,脱口反驳聂沛潇:“您是灵肉分离的支持者,但我不是。抱歉。”

    暗香浮动,涌起疏离冷漠。聂沛潇再回神时,伊人已去,徒留决绝背影。

    灵肉分离这四个字如同一把利刃,生生砍在聂沛潇心头之上。他说不清自己是愤怒还是伤痛,只觉得连手中玉箫都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

    在出岫心里,他竟比不上一个残废!一个死人!这个认知令他再也无法忍受,手臂似被别人控制一般,“扑通”一声已将手中玉箫狠狠抛入翠湖之中。

    下一刻,他才清醒过来,自己扔出去的,是出岫送他的箫!一拳狠狠击在云舟的雕栏之上,聂沛潇望着岸上那个渐行渐远的窈窕身影,恼恨非常。

    “殿下!”冯飞见聂沛潇左手关节处尽是血迹,忙道:“请您息怒,先传太医。”

    聂沛潇垂目看向自己手背,所见之处却不是那血迹伤口,而是被出岫咬过的浅浅疤痕。咬的是他的手,却在他心上留下了深深的辙痕。

    聂沛潇双手紧攥成拳,任由手上血迹滴在紫袍玉带之上,化成一片浓重的阴影,不管,不问。

    “殿下,您的手”冯飞忍不住再次提醒。

    聂沛潇依然只做未闻,直直看着岸上的出岫,一直见她头也不回地上了车辇,他才猛然回神,对冯飞呵道:“都跳进翠湖里!今日捞不出本王的玉箫,全都泡死在这儿!”

    言罢他大步流星迈上堤岸,一旁的侍从早已牵马在此相侯。聂沛潇接过缰绳翻身上马,一路循着出岫的马车疾驰而去。

    此时出岫只觉得心头难受,想起聂沛潇诋毁云辞,又觉得痛楚不堪。坐在马车之中四下无人,她终于敢肆无忌惮地流泪了,多久未曾痛哭一场,上次还是为了沈予罢。

    竹影在车辇外骑马相随,也隐隐听到了车内的哭泣。他敛目一沉,觉得出岫独守不易,忽然便涌起一个念头,明知不该说,却还是对车内的女子道:“夫人,倘若主子在世,他定然不愿见到您为他守寡。”

    车内的哭泣之声不低反高,也牵扯出了竹影的一腔感慨:“主子临终之时,我一直都守着。当时他已交代过,让小侯爷带您走”

    话到此处,竹影又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了。今非昔比,以今时今日这种情况,沈予怕是带不走出岫了。先不提聂沛潇如何痴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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