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查,但明面上还是给出了一个体面的说法:新年伊始,府中病灾太多,特请高人来祛一祛瘟神,顺带阖府洒扫。
这位“高人”在云府做法“祛瘟神”的第三日,当着一众洒扫仆婢的面,从三姨太闻娴居住的“清音阁”里,搜出了六个扎着银针的小草人,上头分别写着太夫人c云辞c云起c夏嫣然c出岫c云承的生辰八字
更为巧合的是,此时三爷云羡恰好不在府中,被太夫人派去京州打理几桩生意。
事出当天,三姨太闻娴即被打入刑堂大牢。太夫人只字没有过问,全权交给出岫处理。
“三姨娘如今可还有话要说?”出岫沉着声音,毫不掩饰面上杀气。
“夫人!我是冤枉的!您和太夫人最知道我,我我岂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我和三爷对云府忠心不二!”闻娴梨花带雨,一副被冤枉了的委屈模样,却又不卑不亢地辩白着。
出岫闻言,只轻轻叹了口气:“是啊!三房是对云府忠心不二,却并非对侯爷忠心不二。”
闻娴一愣,止住哭声问道:“您这话的意思是”
“人证物证俱在,我还能是什么意思?”出岫眸中再无水色潋滟,只如一片无尽冰雪,犀利地射向闻娴。
闻娴被出岫面上这等杀意所慑,心中一震,忙道:“夫人明鉴!这是栽赃陷害!”
“哦?是么?”出岫幽幽冷问:“那是否要让打死二爷的几个混混,来刑堂与三姨娘当面对峙呢?”
闻娴心里“咯噔”一声,这才发现出岫是有备而来,不禁暗自揣测,到底是二房发现了什么?还是鸾卿告了状?
她正想着,却见出岫的目光再度冷冷看来,伴随一声嗤笑:“昨夜灼颜托梦给我了,她在梦里哭哭啼啼,说是自己死得冤枉。”
“灼颜死了?”闻娴佯作大吃一惊:“不是说二爷死后灼颜伤心过度,又怕在府里睹物思人,所以暂时搬去别院安胎了吗?”
眼前这不到四十岁的温婉夫人,装得可真像!若非出岫那日在静园荷塘亲自见证了灼颜之死,此时此刻,她几乎要被闻娴骗了过去。
“三姨娘若是登台唱戏,只怕如今也是名角了。”出岫出语讽刺。
大约是这句话当真惹恼了闻娴,她忽然沉下脸色:“夫人!如今事态未明,您冤枉我也就罢了,又何必要侮辱我?”无论是南熙还是北熙,戏子都是极下贱的地位,出岫拿“名角”来比喻闻娴,她自然觉得受了侮辱。
“三姨娘何必动怒?难道我说得不是事实?您在府里演了二十几年,还不够么?有些关于三姨娘的事儿,灼颜都托梦告诉我了。”
出岫不等闻娴反应,已接着道:“灼颜说,她被人害死在静园荷塘里,半生半死之际,听到三姨娘将自己的罪行一一吐露,且还有同谋之人。”
至此,闻娴目中倏尔一惊,咬着牙道:“夫人,您不能听四姨太瞎说!”
“这可奇了,明明是灼颜托梦给我,又关四姨娘什么事儿?我又没说同谋是谁。”出岫只觉好笑。
闻娴却迂回着不愿正面回答,只坚持道:“夫人既然不能秉公办理,我也无法信服,我想见太夫人。”
“你想见太夫人,她老人家却不想见你。”出岫很有耐心地应付着她。
闻娴仍旧装作一副被冤枉的模样:“我在老侯爷身边服侍了二十年,为他生儿育女,是这云府之中正正经经的三姨太太,也是入了族谱的!绝不能平白受这侮辱!”
“只怕过了今日,你就不在这族谱上了。”出岫直视闻娴,忽然笑了:“敢问三姨娘一句,作为主持中馈的离信侯夫人,我若想要一位姨娘的性命,难不难?还需要坐在这儿与你闲聊么?”
听闻此言,闻娴难以置信地看向出岫。不可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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