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1章 良缘无期叹有期(第2/3页)  妾心如宅1: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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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这世上哪里来得未卜先知?

    “去看看出岫在做什么。”云辞轻轻叹气,对竹影命道。当临近丫鬟所住的院落时,他又临时改变了主意:“推我回清心斋,传她过来侍奉。”

    若当真要另娶她人,又何必要让旁人来看她的笑话?

    片刻,云辞与出岫一前一后进了清心斋书房。

    此时已到申时三刻,夏初的昼短夜长让天色仍旧光亮。只是,云辞宁肯这屋内再暗一点,再沉一点,仿佛如此才能隐去他所有的沉重心事。

    从未觉得如此亏欠,如此底气不足地去对待一个人,先是将她捧上云端,如今又要打入地狱。即便是被迫,他也无法原谅自己。

    这般的无力又无奈,忽然后悔当初的情动。至少,她虽心如止水,但能保住性命。不似如今,无辜内染情毒,外有胁迫,且还连累了名声。

    “侯爷脸色很不好。”云辞尚未出声,已听出岫关切问道:“可是腿疾难当?我去传屈神医前来。”

    “不必。”云辞下意识地去抓出岫的手,堪堪触碰到指尖,却又收了回来。他抬首望她,仔细记取她的娇羞与情动,无论是心有灵犀时,亦或肌肤相亲时,她的一切都如此清晰,一如发生在昨日。

    要如何开口?再迂回曲折,只怕也是一个“伤”字。云辞敛去目中神色,淡淡开口探不出情绪:“出岫,我要成婚了。”

    似是感到身侧那娇柔温婉的影子有些僵硬,云辞想出言解释与安慰,张口却不知该从何说起。是要说她中了情毒?不宜要孩子?还是说母亲容不下她,甚至想出更极端的手段?

    这又如何不是对她的一种伤害?只怕是让她伤心之余,更添自卑自弃,还有恐惧。

    “出岫”唯有低低唤她,千言万语化作一句:“我有我的责任,不可推卸。”

    良久,云辞才听闻她一声浅笑,不似勉强,但不乏苦楚:“您是为了成婚之事,才欲言又止?”

    云辞心头一滞,不知该承认亦或否认。唯听她淡淡再道:

    “从未想过要与您并肩而立,只求在您身边长久服侍,足矣”

    “似我这般卑微身份,不敢痴心妄想,奢求过多。自也希望能有一位品貌端庄c家世风光的小姐,来与您匹配”

    “侯爷放心,我该是什么位置,我会拿捏好分寸。新夫人过门也是我的主子。”

    方才几句话,出岫自问说得真心。云辞那般身份,那般地位,怎会不娶?怎能无嗣?从不奢望自己这泥泞之人,能与云上谪仙并足比肩,况且有过那两夜恩泽雨露,已是无上恩宠。

    虽然心底也有些酸涩,可到底,更有自知之明。

    此时此刻,出岫才真正知道,何为刻骨铭心之爱。

    从前与赫连齐耳鬓厮磨时,并非全无所图。她图他的山盟海誓,图他的软语承诺,一心渴盼他能为她赎身,给她以妾室名分。此后,即便他另娶正妻,她也自信能获得他一世宠爱,如此名正言顺地长相厮守。

    而如今,真正遇上云辞之后,她才晓得自己也能这般无私。不图金银钱帛,不图名分地位,甚至不敢妄想为他生儿育女。只想着,能在这知言轩里有一席之地,哪怕终日服侍笔墨纸砚,只要能看着他守着他,便觉是这一生的全部。

    全心地喜欢着,无私地喜欢着,却也是,卑微地喜欢着。为了坚守这份喜欢,辛酸也能变作甘醇,苦涩也能变成甜美。

    出岫知道此时自己该微笑,也无比庆幸从前在醉花楼时,风妈妈教过自己笑脸相迎。她不知这微笑是否能打动云辞,但至少,先说服了她自己。

    是满足,亦是祝福。是衷心,亦是诚挚。

    “侯爷无须在乎我的处境与想法,左右出岫还是出岫,还在这知言轩之内,只要您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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