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悬,繁星满天,岁月悠悠悄逝,诸人在此地等了片刻之后,莫凌道抬头望了望天色,摆了摆头,道:“子时已至,想来那样杨师弟是不会来了,我们走吧。”
在场所有人无话可说,各自走回,其中农非艰忍不住的转头朝通天桥前方遥望,孔竹面上则露出一些讥笑,很明显瞧不起这位临时畏怯的杨星日。至于剩下众人,神情反倒是都没有因此发生太大的变化。
但是眼下离别将至,望着莫凌道走上前和孔竹c农非艰c白一叶并立在一条线上,风花跟雷芙蓉的面色最终还是有几分苍白,就算是素来镇定自若的李自天,此刻脸庞也微微抽搐了几下,静默无言。
莫凌道的脸上好像并无伤别之貌,哈哈一笑,朝众人抱了抱拳,刚想讲话,突然只闻到通天桥前方传来一阵猛烈叫嚷,夹杂着一些急切,远远的随清风飘了过来:“别c别走啊,等等我,我来了!”
农非艰快速转身反应,喜上眉梢,道:“是小杨赶来了。”
数人一起扭头望过去,果不其然只看见一个身影从通天桥前方步履匆匆的奔了过来,跑到近一点的位置,月华照亮了他的容颜,正是杨星日。只听他不断的大口喘息,明显是这一路上御剑飞行用了全身力量,面上也透露出一些着急之色。
只见他大步流星的奔至莫凌道面前,仓促之间甚至连对李自天等其余人行礼都没管得上,很快就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件,双手恭敬的递给莫凌道,说:“莫c莫师兄,这是我爹的亲笔书信,请您过目。”
莫凌道看了一眼他,伸手接了过去,拿到手上将信件打开,借着天上的星辉月光仔细查看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面朝杨星日道:“既然杨师叔都同意了,那你就随我们一起走一趟吧。”
杨星日松了一大口气,之前犹如心中被一块磐石死死压住,如今终于清除了,刚缓过气来,紧接着发现四周这一大群人,连忙各自拱手问好。事了就走到一边,很自然的就跟农非艰立在了一侧。
农非艰双眼注视着他,面上露出一些笑容,却是立马似乎思索到什么,突然面色沉默,又有几分面目可憎,低音道:“我说,这遭九幽之行何其危险,你到底明不明白?”
此时杨星日急剧的气息刚定,垂了垂头,道:“我当然明白。”
农非艰怒视了一眼他,道:“那你还非赶着来这里,无惧死吗?”
杨星日冷哼一声,朝农非艰提问道:“你自己不也是在这里吗?为什么还反问我这可笑的话?难道你自己也无惧死吗?”
农非艰没好脸色的说:“这不是废话连篇吗?好生生的谁不畏死,只不过此行责任重大,又牵连我天一门千秋万载的安危,我身为天一弟子,自当是责无旁贷。”
杨星日没有丝毫犹犹豫豫,正色道:“老子也是天一弟子!”
农非艰浅笑一声,道:“你看人家莫师兄是亲自寻我的,我当然不可推掉,可是他明明没找你,你为何非要凑这个热闹?这万一在九幽之行中有个什么好歹,你别的就不讲了,你让杨师叔的南木峰怎么办?”
农非艰突然脸色一沉,过了好一会都没讲话,农非艰顿了一下,好像觉得自己太心直口快说错了什么话,傻乎乎的一笑,道:“你怎么了?”
杨星日摆了摆头,突然叹了一下,小声道:“是我一厢情愿的,我回到家里跪求了好些个时辰,最终又跟我父亲软磨硬泡了好一会儿,他这才答应了。”
农非艰道:“那你为何一定要去呢?”
杨星日的目光投向通天桥之外那无穷无尽的月色虚空中,沉默了好一会儿,道:“宇秋师兄重伤过世,我父亲本来是想将南木峰宝座的位置转交于我手中,然而我一下子上位威望不能让诸位师兄弟信服,我心中也过不去这个坎。男子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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