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妃年纪才不过二十五六,是在座宗亲夫人之中最为年轻者。“贵太妃所言甚是,王爷现在还时常与臣妾提起当年与先帝在一起的光景。只不过时移世易,万事都不可相提并论,况且只要他们兄友弟恭也就不叫我们长辈操心了。”
端王妃此话说的微妙,一句兄友弟恭包含了太多意思,果然戏就是戏,演得再真也不过是戏,总有人看得透彻。
“端王妃说得甚是,妹妹方才回来还是好生歇息才对,朝堂上的事情自有皇上做主,咱们合该享享儿孙福才是。”
德贵太妃因三两句便被太后和端王妃噎住了话而有些不痛快,然而太后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不好再说什么,总不能落个干政之名。
舞一夜趁着她们交谈之际默默的打量着歧王母子,据鬼魅楼里收集的消息看,德贵太妃在先帝生前一直活得十分的小心,先帝逝去后快速的与南宫思权靠拢,意图十分明显。这次才一回来就借为国祈福就提出想让凤皓歧入朝之事,怕是已经与南宫思权谋划妥当,暗斗升级为明争,内乱怕是不远了。
殊不知舞一夜在打量贵太妃时,贵太妃与凤皓歧也同样注意到了他。
毕竟在分明有二心的人面前,对手身边忽然出现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人,必定得要打听一番,看‘她’的一身穿着,显然不是普通的宫女。
“这位‘姑娘’是?”
听贵太妃问道自己,舞一夜落落大方上前一拜:“‘医女’舞一夜拜见贵太妃千岁,歧王千岁!”
“医女?大凤王朝何时有了医女这样一个女医官了?”
“舞医女这次医治皇上有功,难道妹妹觉得不该有赏吗?”
“哪里,哪里,只是朝廷纲纪,妹妹虽不懂,也知无女子做官的先例,这难免引起朝臣的不满。”
“妹妹多心了!”
“是,是!不过这模样长得倒十分周正,做一个医女岂不可惜了!”
“的确可惜!”
凤皓歧怔然出神顺着贵太妃的话接了一句,说完之后方才惊觉失仪,见所有人都看着他,不禁一脸窘迫。
太后自凤皓歧入得殿内就发现他的视线没用从舞一夜脸上移开片刻,如此不能自行控制心中之想法贪欲的人也是难成气候。
只是他们一向担心的本也不是凤皓歧与德贵太妃两人,孤儿寡母能掀起什么波澜,只是其背后的南宫思权难测,也不知到底打得什么算盘。
贵太妃见自己的儿子对着舞一夜出神,料想也是看上了‘她’的貌美,不禁心动若果用王妃之位诱其成为她的棋子岂不好,王妃总比医女来的尊贵,不是吗?
“哀家乏了,你们都散了吧,歧儿送你的母妃下去好生歇息!”说多也是枯燥乏味,既已全了礼太后也不愿再周旋下去,便道乏了遣散众人。
“是,母后!”
凤皓歧扶着德贵太妃行礼告退,临出门前,凤皓歧仍然不断的看着舞一夜,嘴角邪邪一笑,全然没有刚才那不卑不亢的模样。
御书房内凤皓轩一本一本的批着折子,桌子上的茶水一口没有喝过。凤皓夜暂理朝政期间到底不若凤皓轩,只挑了要紧的折子批阅,七天过去,早已堆积了不少折子。
自丞相进京的消息传来已过去三个时辰,本应该第一时间前来复命的丞相却迟迟没有出现。小耽子看着面色依然沉静的年轻帝王,微微地晃了晃脑袋,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有多长。
小耽子正准备将桌上的茶再去换来却被凤皓轩阻止。
“皇上南宫丞相来了!”一小太监进殿回道。
“宣!”
“宣丞相觐见!”
“臣南宫思权参见皇上!只因连日赶路风尘仆仆恐有损圣眼,故而臣适才沐浴洗漱一番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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