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班后,我来到大街上,看着浩浩荡荡的满街车流,说不出的惆怅。什么时候也能拥有一辆自己的小车呢?想想自己可怜的工资,就是现在有人白送一辆,自己也养不起。再放眼望去,数不尽的高楼大厦,却没有一间是自己拥有的,一套房子动辄就是上百万几百万,终其一生甚至几辈子也买不起。人呀,活到什么时候才是出头之日呢?我越想越觉得悲观。恨恨地照准脚下的一个矿泉水瓶子踢去,它竟然被踢起一人多高,在空中旋转着划出一个美丽的弧线,啪地一声落在一辆停在路边的破旧的面的车上,哗啦啦地又顺着前边玻璃滚掉地上。司机大骂着伸出头观望,剑眉倒竖,深邃的双眼凶光毕露,尖尖的高鼻梁下两颗黄板牙微微外张。我吓得脸色大变,压抑着惊慌装作无事人般故意好奇地看了那人一眼,慢慢走进身旁一个鞋店,心不在焉地浏览一遍,窥视司机把头缩回到车内不再吭声,才走出去。我无心溜达,想回到公司洗衣服,当我走了没多远,无意回头观望那辆面的车时,竟然发现车牌用两个光碟盖着,虽然奇怪,却没在意细想,反正和自己无关。
我再次回到公司后门的出入口,一辆高级轿车从公司后院驶出,缓缓停在身旁,何家兴从车窗内伸出头,热情地邀请我陪他去散心,我惊慌失措,唯恐何家兴的颜面落地,急忙感激地钻进车内。老板的儿子请我去玩呀!我真是受宠若惊,兴奋得不能自禁。
轿车顺着大街上飞速涌动的车流疾驰前行,这时正是下午下班高峰,宽阔的大街显得特别拥挤。我欣赏着沿街的高楼大厦和壮丽景观,感慨自己来这座城市这么久却从来没有涉足过,甚至不知东南西北。何家兴严肃地盯着前方认真开车,二十分钟后竟然驶出市区顺着公路向茫茫山野奔去。我禁不住疑惑问他去什么地方,他却说到了自然知道。我心中骤然冒出无名地惊慌,虽然离天黑还有两个多小时,却觉得天色灰暗,归巢之心越来越重。又不好意思要求回转而扫去何家兴的兴致,真是进退两难,后悔不该随意上车。无人知道我的这次私自外出,万一出现不测,连尸首认领都找不到人。呸!胡想什么?自己又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与何家兴也没有深仇大恨,怎么会遭不幸呢?我荒唐地胡思乱想着安慰自己,还是偷偷给小萍发了一条行踪的短信。
我打开车窗向外观望,猛劲的飚风热乎乎地钻进车内,使车内空调的调制失去平衡,只好把玻璃摇上去。这时我无意地向后观望,一辆似乎熟悉的破面的车紧紧尾随。因为轿车的后窗玻璃是茶色,所以看不清那个带着大墨镜司机的面庞。我鄙视地小声嘟噜:哼,就你那破车,连我们这辆车的一个轮子都抵不上,还想超过我们,真是有点不自量力。何家兴好像也发现了后边想追超我们的那两破面的,便加大油门,一溜白烟,转瞬把它甩了个无影无踪,很快便进入大山。公路在重峦叠嶂的山内蜿蜒,苍翠欲滴的林海漫山滚动,缕缕清新的潮气笼罩在树梢。欢快的小鸟追逐着在林间嬉闹,公路两边荒草藤蔓中隐隐约约的墓碑层出不穷。终于,在一个波光粼粼的大坝处,轿车慢慢停在路边。我们下车,走出车辆稀少的公路,在乱草丛生中顺着一条蛇形小道来到坝堤上,朝着碧光闪闪的水面深深地呼吸,清新顺畅的空气甜丝丝地沁润着肺腑,耳畔鸟鸣隐约婉转,湿润凉爽的山风从湖面缓缓吹来掀摆着衣襟亲吻着肌肤。几只灰色野鸭钻出水边草丛,拍打着翅膀嬉水取乐,两只浑身雪白凤冠鲜红的似丹顶鹤的水鸟正无忧无虑地游曳亲吻,见我们走来,惊得扇开两只长长的翅膀,拍打着水面,细长的红色腿爪用力地扒蹬着水面,顺着湖水飞向远方。对岸的山峰陡峭,无数红色的悬崖露出丛林,在夕阳照耀下闪闪发光;峻峰雄姿倒映在水面,一晃一动;青云轻绕的山顶隐约着一片红墙绿瓦的寺院,就是有名的红岩寺。
何家兴说若不是天色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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