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领着一群人出了沈锦颜的院子,一转身便进了沈修寒和沈修栋的住处。近日,天已大冷,塾里放了假,沈修寒和沈修栋二人只是每日在家中温习功课,或是读书,或是作诗,或是写文章,竟也没少用功。
此时,沈修寒c沈修栋二人正在各自作一篇题为《塞翁失马》的文章,此题为米官儿所出,为着这个题目,二人还将米官儿捉住掀了几个跟斗。越是看似简单的题目,便越是难写,如若一味地贯以陈念,则不见新意,若是旁开可蹊径,又需极巧妙的构思,这道题实为难作。沈修寒c沈修栋二人和米官儿一起闹了一番,刚刚静下来,梳理了思路,正提笔开始写,忽然听见院门“咯吱”响过一声,紧接着,便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儿。
米官儿慌忙跑出屋子,见来了七c八个人,领头的正是胡氏房里的嬷嬷。
“王嬷嬷辛苦,今儿怎么得空儿来我们这独门小院了?”米官儿看阵势,知道必要发生什么大事儿,便讨好儿地问道。
“也没什么,左右不过太太还信得过,命我来办些事情。”王嬷嬷的一张脸并不露一丝表情。
“这样说来,嬷嬷是得了太太的令?但不知太太授意于嬷嬷一些什么事情来办,非要这样劳师兴众?”不知什么时候,沈修寒站在了一旁,但见他身穿浅蓝色的长袍,外配明黄色短衣,面容俊秀,身形清瘦,风姿卓越,超群脱俗,有着一股逼人的英气,正是风度翩翩美少年。
王嬷嬷抬眼望去,见沈修寒面容透着几分庄严,便识趣地低了头,将要查的事项一一说明,又不忘记夸赞沈修寒,“有日子不见,小四爷可是长大了,瞧这个头儿,竟超过修明了。”王嬷嬷说着,似乎有着隐隐的惧意。
沈修寒并不动身,而是继续挡在里屋的门口,淡淡地笑着。
“小四爷,要搜屋的令是太太给的,若是不下力查一查,向太太交不了差,若是查了太多内容不雅的东西,太太又定然发怒,这个差啊,是极难当的。”王嬷嬷耐心地解释着。
“但凡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嬷嬷不做亏心事,定然是不怕夜半鬼敲门的。”沈修寒这才让了让身子,王嬷嬷很尴尬地进了门。
沈修栋仍在一心一意地作文章,对王嬷嬷等人到来并不在意,他的心思是全放在了功课上面了。沈修寒将王嬷嬷等人让进屋里,又命米官儿紧紧跟随,自己则坐回书桌前提笔继续写字,他稳稳地坐定,一行行如流水的小楷字鱼贯而出。“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夫世间得失”
沈修寒与沈锦颜本是同院,为了彰显这个弟弟撑门立户的重要性,沈锦颜才执意竖起一道墙,并另立了门口。虽然已是独门别院,但所用下人还照着之前的规矩,小词c小令c小曲几人都是自小在沈府中长大,对沈锦颜感情深,对沈修寒更似亲兄弟一般地看待,因此,这几个丫鬟侍候二位主子都非常上心,不过平日在沈锦颜前面应事多些。沈修寒也并不计较,只是一门心思地将书读好。
在沈修寒看来,王嬷嬷此举一定早有预谋,只不过等着这一天,某个人会吃一点亏,但那个吃亏的人绝不会是他和沈修栋二人中的一个。
话说这王嬷嬷跟随米官儿走在身后,将这屋子环视一番,但见屋内装饰文雅,字画墨宝颇多,竟是个十足的文人墨客的屋子。几个丫鬟也一并跟着走了来,有两个径直跟随王嬷嬷进了内室。
米官儿并不以为意,依着王嬷嬷的意思,此番查看多为着珠宝首饰而来,而小四爷和修栋少爷一向勤俭,又将心思全然放在功课上,并无珠宝在藏,也并无什么稀罕物怕示人。米官儿将几人领进内屋,大大方方地做了个“请”的手势,兀自岿然不动了。
王嬷嬷是个细心之人,见米官儿这样一副神情,料定这里并无大恙,于是只派几个小丫鬟前去搜看,自己也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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