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身艳丽的红在这漆黑的病房中显得格格不入。
谢佳艺轻声走到信和床上,温柔的轻抚着他的面颊。同信和的憔悴相比,谢佳艺的脸色红润得吓人。望着信和的眼神里有迷恋,有不舍,却独独没有怨恨。
明明是被这个男人抛弃的,明明一切的源头都是这个男人,可为什么在见到他时却恨不起来呢?明明之前是那么的恨啊!
抽回抚摸信和面颊的手,谢佳艺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个酒杯子。杯子里的酒好淳好香,只要看着这个杯子,喝着里面的酒,好多烦扰都可以忘记了。
一杯接着一杯豪饮着,谢佳艺每饮进一杯,信和的身体快痛楚的抽搐着。
“阿勒,谁这么好的雅兴大晚上不睡觉跑到病房对着个病人喝酒啊!”病房内的灯突然被打开,这突来的光亮刺得谢佳艺睁不开眼。本能的闭上眼睛,等到眼睛开始适应亮光她这才缓缓睁开。
病房内多出三个女生,其中一人她是知道的,可另外两个却从未见过。这三名女生中的那位戴眼镜女生不客气的坐上另一张空病床,一手托腮整个人半倾倚靠在病床的护栏上笑眯眯的看着她。
警惕的站起身,谢佳艺紧握手中的酒杯。“你们进来做什么?”
“自然是你为什么进来,我们就为什么进来咯!”
就在谢佳艺和曦妃对话时,璃蓝再度听到锁链滑动的声音。这一回的声音更加清脆,声音不像在地面拖行,更像铁链与铁链相互碰撞而产生的声音。
这声音的来源处?
是信和的病床。
“夜梓,那儿!”指向信和的病床,璃蓝示意她看看那儿。
“嗯。”轻点头回应,夜梓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右眼被遮住的那一刻,病房内的灯光就像被信和吸收一样。整个房间的亮光以信和为圆心开始褪去。最后四周都被黑暗吞噬了,只剩下信和那处还置身于光亮中。
入目的一切让夜梓呆愣了,躺在病床上的信和是那般痛苦。身体被一条铁索缠住,这条铁索越来越长也越来越紧。铁索几乎要将信和彻底包裹住,且因为这些锁链绕的太紧了,有的甚至都要陷入皮下。
但最让夜梓诧异的并不是这些锁链,而是锁链的四周包裹着密密麻麻数以万计的毛针。这些针宛若有生命不停的抖动,时不时的扎入信和皮下吸取他的血液。
吸取过血液的毛针被染成红色,它们更加兴奋的扭动着躯体。红色的血液随着它们的扭动而开始下滑,最后被铁索吸收,毛针又变回之前的颜色准备进行第二轮的吸食。
这就是信和贫血症的真正原因吗?看着那些毛针换了吸食血液的场景。夜梓只觉得胃中一紧,恶心极了。
赶紧睁开右眼瞬间喘口气,夜梓将自己看到的景象说了出来。正说着,谢佳艺手上的杯子的酒再度出现。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那酒的颜色看上去很红。
红得像血。
面对夜梓的形容,谢佳艺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反而一口将杯中酒饮近。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谢佳艺笑得那般甜美。
“那个老人家说得没错啊,只要有了它我便可以得到我想要的。爱情什么,痛苦什么,我都可以全部忘却,再也不用承受了。”面色更加红润,兴许是酒喝多了,谢佳艺的身子有些不稳。不舒服的依靠在墙壁上喘着气。
扫了眼病床上的信和,在瞥了眼谢佳艺手上的酒杯,最后综合夜梓阐述的一切。曦妃多少猜出点事情的经过,摸着自己的下巴心里盘算道。
信和那家伙现在想从他口中撬出点什么是不可能的,不过谢佳艺的话,醉倒的人最容易撬开他们的嘴了。起身走到另一个地方,被她吸引的目光的谢佳艺视线随着曦妃移动。为了能看清曦妃的行动,谢佳艺微侧过身,正巧背对着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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