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时分,谢英灯犹如幽灵一般窜到了儿子称心的院子里,他手中握着一把尖尖的杀猪刀,那刀刃儿还在淡淡的月光下反射着寒光。谢英灯此时的脸就像是死人一样铁青冰冷,他慢慢地挪着步子来到了侧面的储物室的窗户下,他伸出一只僵硬的手在一下下地往开推着那扇窗户。
吱呀呀——
那窗户在一点点一点点地打开着。
房间里,山桃和素素静静地躺在被窝里,她们已经睡着了,并不知道正有一双恶魔般的手在慢慢地接近自己。可称心却不然,他虽然微闭着双眼,可他的大脑却是清醒的,他清晰地记着九根儿在傍晚跑来告诉自己的话,不知道为什么他也总觉得会有事发生,所以这天夜里,他一直提心吊胆不安稳地睡着。其实他是在严密地聆听着四周的动静。
突然,称心听到了吱呀一声,尽管那声音很小,可称心还是捕捉到了,他的神经立刻就绷紧了,他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
谢英灯已经将那扇破烂的玻璃窗推开了,他轻轻地跨起了腿踩在了窗台边上,他伸出一只手用力地搬着窗户框,他的脚使劲一蹬就上到了窗台上,但由于用力过猛,窗口还是经不住吱呀地响了两声,谢英灯立刻就定住了脚步。
这时候,称心的耳朵竖的更直了,他冥冥中感觉到那巨大的恐怖已经席卷了自己,他的心在颤抖着。接着他就一股碌爬了起来,赶紧找自己的衣服,那着衣服的手由于颤抖都分不清反正了,竟然穿错了好几次,他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要快点,要快点,来不及了!
谢英灯一双深邃的眼睛紧盯着黑暗的空气,手里的刀攥得紧紧的,凭借他对称心家储藏室的了解,他干净利索地下到了地面上,接着他就伸出手来一边摸着旁边的杂物一边移动着身体。一个小塑料盒子刚好被他碰了一下,就从哪些堆满杂物的木板上掉了下来。
当啷啷
谢英灯紧要着牙关,心中骂道:“这该死的东西!”
他终于走到了储藏室的门跟前儿,他扶着门把手轻轻一抬,一点点地拉开了,开门的时候,他没有发出一丝动静。
正屋里,称心已经穿好了衣服,借着淡淡的月光,他敏锐地看到了地上的鞋子,管它反正大小,能穿就好,称心赶紧将鞋子也穿好了。他并没有出去,而是就守在了门口的拐角,昏暗地房间里称心就像是一尊人体雕塑一般定定地站在那里,他等待着门被打开的那一霎那。
谢英灯来到了堂屋,四周环顾了一下,然后他就径直朝着里屋的门走了过去,他现在已经无心等待了,他恨不得现在就将那冰冰的刀尖儿插进山桃那温润的肚子里。
走到正屋门口的时候,谢英灯抓住门把手一把就将门拉开了,这时候他就像是一头野兽一般凶神恶煞地冲了进来,同时他将手中的杀猪刀举过头顶,他的一双眼睛也变成了腥红色,甩开步子就往炕边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称心猛地从后面冲过来一下就将自己的父亲谢英灯摁倒在地了,他的两条胳膊就像两根铁臂重重地压住了谢英灯。那把锋利的杀猪刀也在谢英灯倒下的那一瞬间掉在了摔在了地上。
“怎么了?怎么了?”山桃被这巨大的响声惊醒了,黑暗中她胡乱地问着。
接着她就打开了电灯的开关。
刺眼的灯光亮了起来,山桃转过头来去看称心,她的心忽然紧缩了一下,称心已然不在被子里了。
“这里!”称心干脆地说道。
山桃将头往地上一看,“呀”地一声就叫了出来,她慌张地说:“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禽兽不如的人竟来要来杀我们!”称心大叫道。
“啊!”山桃惊叫道:“什么什么爸要杀了我们?”
“闭嘴!不准再叫他爸,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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