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树青经历了种种恐怖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他的心再也不能平静了,他意识到这间客栈里似乎处处都充满了鬼气,仿佛就是一个无边无际的黑洞一般在一层层的席卷着自己。卢树青抬头看了看黑漆漆的窗外,大雨依旧滂沱,他心里想天亮后,只要雨一停下来便赶快离开这间客栈。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隔壁的那个声音消失了,卢树青的脑子里一直萦绕着那可怕的一幕,他在想象着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他为什么深夜不睡觉,用自己的头去一下下的撞墙呢,他是一个疯子吗,或者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人,他越想心中越冷,卢树青仿佛隔着墙壁看到了那个人的脸,那是一张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他呆呆的坐在床上,像一尊雕塑,他的头已经撞破了,正在一滴滴地往下留着血,他也毫不理会,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
卢树青的心猛然间抖了一下,他急忙用被子捂好了自己的身体,倚着床头慢慢地靠了下去。他太累了,他的眼皮就像是挂着铅一样,一点点一点点地合上了,或许只有睡着了,恐怖才能消散吧。
不知过了多久,卢树青在睡梦中感觉额头很痒,他便伸出手挠了挠,可是没过多久有痒起来了,这一次他好像感觉到有一个东西不停在自己的额头上来回拨弄。卢树青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黑暗地房间中,他似乎看到自己的面前站着一个佝偻的人,他正在拿着一个长长的羽毛再一下一下涂抹着自己的额头。卢树青“啊”地大叫了一声,他一下子就坐了起来,然后颤颤地问:“你你是谁?”
“小伙子,你的头破了,我来给你涂抹伤口啊!”一个苍老的声音。
“啊!不,不要,我不要!你给我走开!”
“不止血会死的,来,让我来为你止血!”那个声音沙哑着在逼近。
“不,不,你给我滚!滚!”卢树青歇斯底里地喊叫着。
突然他惊醒了!
“哦!原来原来是个梦中梦啊!”卢树青捂着自己的胸口喘息道。
卢树青忽然感觉自己的额头真的有些痒,他用手去摸了摸,一缕棉棉的东西粘到了手上,卢树青的心开始颤抖了,他急忙下了床,点燃了煤油灯。他在灯下仔细地看着手里的东西,是几根柔然的羽毛!
“这,这怎么可能!明明是个梦!对,这就是个梦!”卢树青嘴里胡乱说着话。
咚咚咚
楼下传来了几声急促的敲门声,卢树青从惊恐中回过神来,楼下这是谁在敲门,大半夜的,而且还下着大雨,卢树青现在已经经不起一点刺激了,干脆去看看。
卢树青拿起了柜子上的煤油灯,打开屋子的门走了出去。狭窄的走廊内被煤油灯照得忽明忽暗的,卢树青倒吸一口凉气蹑手蹑脚地往楼梯口走去。
走到楼体口的时候,卢树青看到老板娘披了件衣服,手里拿着煤油灯,一边走一边还打着瞌睡,走到门口时,她疲倦地问:“谁啊?大半夜的,不得安生,吵死了!”
“快!快给我们开门,我们住店!都快浇死了!”外面乱糟糟地传来几声。
“哪来的!”老板娘谨慎地问。
“过路的,我们是从二十号镇子那边来的!”外面有个人嚷道。
老板娘把煤油灯放在一张桌子上,然后拉开了木门栓,外面那几个人急忙就跑了进来!一共有四个人,他们一个个都被淋得像一只只落汤鸡一样,狼狈不堪,其中有两个人还不停地打着喷嚏,一个人喘着气儿说:“老板娘,我们是路过的,晚上迷了路,还下起了雨,总算是找到您这有这么一家客栈了!”
“路过的?迷了路?你们要去哪里会迷路?”老板娘又问道。
“我们我们去四方营!”那个人结结巴巴地说,然后他又四处看看说:“老板娘,这么大的客栈就没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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