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什么人发明了棺材,我只知道它是用来装尸体的
棺材这个词在我们普通人的意识里那是不吉利的,这其中包括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有那么一些人以它为生,那就是做棺材的,我们家乡叫割棺材,也有些老人认为棺材是吉兆,还是那种大吉大利。棺材一般式用木制的,在古代王公贵族仙逝了,用上等的紫檀香木做棺材的用料,还有些比较好的木材如香樟木和香杉木,在农村里棺材一般是杨木的,那能用好一点的杨木板割的棺材已经是很不错的了。棺材的颜色大部分都是朱红的,要么是暗金的,棺材的正面材头上画的是碑厅鹤鹿,琉璃瓦大厅上空展翅腾飞着两只雪白的仙鹤,还画有青松苍柏c有安乐宫c暗八仙,寿山福海等诸如此类的象征死去的人可以吉祥的图画。
我从小对这些画感到恐惧,尤其是我站在棺材前盯着这些图案看的时候,我就越发的害怕,那种害怕是由心底产生的,然后它会一点点地蔓延到我的骨髓里,我总是觉得它们在笑,其实它们就是在笑,但我看那笑十分狰狞,在我的眼里它们的表情会变化,不停地变化包括哪些树木c臀堂,它们显得十分深邃,会把我的思想抽空,所以我不敢看它们太久。
有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是人在等棺材,还是棺材在等人,是棺材做好了等着主人的认领,还是人气力衰竭等着棺材的安葬,棺材就像是一个死神,一口棺材必定会招一个魂魄,反过来说,一个将死之人也必定要造访一口棺材,它面无表情,但却像是饶有灵气,人没死,它等着,人死了,它用着。
村子的北边没多少人家了,只是零零散散有那么几户,我舅就在最北边住着,独门独院,就他一家,我管这叫孤院。他们家再往后那就是地了,有玉米地,有菜籽地,有土豆地,等等
远远望去,有一块小麦地,绿油油的,那地的边上有一个土墩子,长方形的,大头小眼儿,那是一口棺材,一口土棺材,我舅的地也在北边,我曾经和我舅一起去他们家地的时候路过那块小麦地,我第一次近距离的看清了那口土棺材。它是一口完全用泥土抹起来的土棺材,就像是缩小了多少倍的土房子,看起来不是很坚实,那上面任何图案都没有,只是厚厚的干涸的泥巴和土,可这依然让我畏惧。
我坐在毛驴车上,我舅赶着车,我问道:“舅,这是棺材吗?”
“是棺材!”
“那为什么是土做的?”
“穷吧!”
“那怎么不埋在地下,怎么放在地上?”
“不是很清楚!”
“那这麦子地是他们家的吗?”
“是吧!”
“我知道了,一定是镇地的!”
我笑了,我舅也笑了
渐渐地,我们走远了,我回过头来看着那小麦地头的棺材,我似乎觉得那本身就是就是一间房子,只是缩得很小,就像是你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看村子里一样,一排一排的土房子,很少有扣瓦的,那看起来和现在我看这口土棺材没有太多区别,只是这口土棺它没有窗户没有门,那人要怎么进出呢?
哦,不对,那人只需要进,而不会出来了
只是当时的制作过程那一定很有诡异。先是把死去的人放进还没有封口的棺材里,接下里才是用泥土做棺材的盖子,这期间,躺在里面的人也肯定掉了一身的泥巴,我想那里即使没有木头也会有一排一排的木棍搭建起来,否者光靠泥巴怎么能撑起来那个空间呢。还有一点,当时人们是在地里做的这口棺材,还是在家里做好,拉去地里的?我像是应该在地里做,这么一口土棺材,怎么能经得起折腾呢。
我望着那口棺材,我的思绪不由得像那口棺材里装的是个什么人,男的还是女的,不过那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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