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叶凌萱看到把自己抱在怀里的安沂南嘴角抽动了一下,伸手在他背上摸到一条伤痕,鲜血染红了削葱指尖。
“你”她瞪着练浩天,浑身杀气翻腾。
安沂南按住了她的手臂,向她摇头示意。
练浩天沉声道:“南儿,你让开,让我来教训一下这个恩将仇报的女魔头!”
安沂南转过身,将她护在身后,道:“练伯伯,请恕南儿不能从命。萱儿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眼睁睁看她死在这里。”
“那月儿就该死吗?”练浩天怒吼,“枉月儿把你当做亲哥哥一样看待,月儿那样照顾她她也狠的下杀手。这样无情无义之人,留之又有何用!”
“爹”长廊拐角处一抹淡青身影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走来。
叶凌萱皱起了眉头,只是一夜未见,她明显憔悴了不少,昔日光洁发亮的脸色如今就像失了光芒的花瓣。她一手抚着腹部,走一步路便会皱一下眉。想必伤口是在腹部,而且伤的还不轻。
“月儿,你怎么来了?”练浩天立即上前搀扶。
练冰月一张苍白的笑脸,水汪汪的眼睛里的柔弱令人怜惜。“爹,我没事。”
练浩天瞪着叶凌萱狠狠道:“月儿,你放心,爹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练冰月看到被安沂南挡住的女子,目光平静的诡异。她眨一眨眼睛,目光如水。她拉住练浩天的衣袖,道:“爹,凶手是谁女儿并未看清,爹怎么能冤枉别人呢?”
练浩天惊异道:“月儿,难道你不知道这女子是谁吗?她是暗月阁的杀手玄凌!除了她,还有谁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练冰月道:“爹”
“你不必再说了!”练浩天一挥衣袖,冲丫鬟道:“把小姐带回房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出来。”
“爹,姐姐不会是凶手的,爹”练冰月一边被拖走一边回头喊。
喊声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满树绿荫中。叶凌萱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被人紧紧握住,容不得她抽出。
“小不忍则乱大谋。”安沂南低声道,“相信我,不会有事的。”他看向练浩天,坚定道:“练伯伯,连月儿都相信她不是凶手,你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重新追查凶手呢?”
练浩天沉吟一下,或许觉得自己的理由真的靠不住脚,况且安沂南对这名女子又如此上心。他今后还想依附倚剑山庄,可千万不能和他闹僵了关系。于是叹了口气,道:“南儿,你和月儿都是心善之人,这不是坏事。但这江湖人心险恶,你们的善良终有一天会让你们吃亏。唉,罢了,既然你们都相信她不是凶手,我就暂且留她一命。但在事情未查清楚之前,她必须呆在这里,一步也不能离开!”
“你凭什么”叶凌萱刚开口便被安沂南捂住了嘴,表情严肃地冲她摇头。
在练家庄如被囚禁般地待了半天,叶凌萱早已没有耐心等练浩天查明真相,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真相,这不过是一场蓄意的陷害。
不过她也不敢轻易判断,因为听闻练冰月的伤势越发严重,该是中了什么毒而当时未被人发现。她被日夜困在房里,见不到月儿,几乎得不到任何信息。她几次都想冲出去,但安沂南总是不失时机地出现在她的视线里,这是什么样的暗示,她自然明白。
第二日,天公不作美,一大早便天色阴沉,远处云色浓重,风雨欲来。
叶凌萱正要去关上被风吹的吱呀乱叫的窗户,豆大的雨点便砸了下来。天地间的茫茫雨幕中,一抹锦色身影孑然伫立,也不打伞,不躲避,就任凭大雨淋湿自己,目光却穿越迷蒙雨幕望向这里。
她关窗的手一顿,终于明白,为何自己每次想逃时便会碰见他。不是偶然,只是他日夜守在这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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