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苦笑道:“云染,你如今这样问我,我也没有办法回答。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第一眼看见她,我就觉得莫名的熟悉”
“好了好了,这些酸溜溜的情话你还是留着说给她听吧。”云染道,“你等着,我下去看看。”
“哎!你”玄清来不及拉住他,就见他像条泥鳅一样溜下了房顶。然后下面就传来了打斗声。玄清趴在房顶看着二人,果见苏连凹并没有用心在打,反而敷衍着将云染放进了秘牢。
声音渐渐平息,四周唯有夜风习习,连丝虫鸣也听不见。
玄清渐渐有些慌了,都一个时辰了,他怎么还没出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又耐下性子等了半个时辰,他的掌心已出了冷汗,正准备闯进去时,忽然听见了一声布谷鸟的叫声。声音细微,而后又响了两声,一声比一声嘹亮。
当然,苏连凹自然是不会懂得暗月阁的谜语的。他此刻正满心欢喜地等待着天亮后如何向金鹏王邀功呢。
玄清紧张的神色渐渐松弛下来,漆黑的瞳孔里露出了些许兴奋。他以喜鹊叫声回应,而后跃下房顶,不见了踪影。
千年玄铁链锁住手脚靠在墙角的叶凌萱看见被苏连凹扔进来的半死不活的少年,本已无心再看,但就那一瞥,她看见少年腰间的黑色龙骨弯弓,觉得有些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他是谁。
苏连凹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个囚徒,不禁冷哼:“真是不知死活!难道你们暗月阁的人一个个都没长脑子吗?明明知道来送死还非得往里跳,蠢货!”
哗啦啦一阵铁链碰撞声,牢门又被他锁住。
听着苏连凹的脚步声越走越远,倒在地上的少年猛然坐起身来,笑嘻嘻地看着女子道:“玄凌,好久不见啊。”
叶凌萱抬起头疑惑道:“你是”但当她看清少年的面容时,猛然叫道:“徐墨染!”
云染愣了一下,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是在叫我吗?我叫云染,是神羽门下弟子。”
叶凌萱起身,想走向他,只是手脚被铁链所缚,根本不能移动半步。她摇着头道:“不,你是徐墨染!你忘了我是谁了吗?我是阿萱,是当时把你从人贩子手上救回来的阿萱啊!”
云染仍旧一脸疑惑:“玄凌姑娘认错人了吧?我自小便跟随在阁主身边,怎么可能会落到人贩子手里呢?想必那徐墨染一定和我长的很像吧,也是,这世上相像之人不在少数。”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掩饰眼底的慌乱,冲她笑了笑。
叶凌萱无力地跪倒在他面前,凄惨道:“也对啊,小染一定是跟着爹娘一起走了。都怪我,若不是我当日将他带回山庄,他便不会被我们牵连,死于非命。都怪我你知道吗,小染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男孩子,他很乖,我爹娘都很喜欢他。他们还说,要收他做义子,那么萱儿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有个哥哥疼了可是”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那样一个乖巧的男生,眉眼清秀,白衣若水。最重要的是,他有一颗纯净的心,在短暂的时间里教会了她如何去爱这世间微小的幸福。
叶凌萱将头伏在膝盖间,任凭泪水在紫色的衣裙上晕开大片深色痕迹。
所以她没有看见,云染低垂的眉眼睫毛微微的颤抖,也没有看见他握紧了拳头竭力压抑着内心的澎湃。他没想到,原来在叶凌萱一家人的心里,他竟是这个样子。他们将他几乎当成了自己的亲人,而自己呢,却残忍地背叛了他们。
他配不上叶凌萱的苦苦自责,更配不上叶山河夫妇的厚爱。他今生今世,只能做个黑夜行走的杀手,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许久,叶凌萱终于平静下来。一直告诉自己要坚强,不能再这样轻易地流泪,可还是做不到。回想五年的艰险历程,那些死在她的剑下的灵魂并没有让她的心肠变的更硬。要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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