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要死要活差一点儿要去撞墙,幸好被慕嗣成拦下了。一家人窝在县衙中后头的院子里被宋茂派兵给软禁起来了,只能胆战心惊地过日子。
洛州城中,知州炎无贵却带领城中军民抗敌,誓不投降。夫人罗氏私下也和他商量,说再这么抵抗下去,要是叛军攻克洛州城,一家老小都得死于乱军刀下了。炎文贵却说:“你我爹娘都在京城,如今我们的女儿也在京里入了阁,她可是大周这数百年来最年轻和最有前途的阁臣。要是我降了,我们的至亲的亲眷怎么办?我们的无忧怎么办?所以除了和洛州同存亡,我们没有任何出路。” 罗氏听了痛哭不止,但也知道自己丈夫说得句句在理,于是也帮着炎文贵一心一意的鼓励军民抗敌。
城西的王记绸缎铺中,王姨娘和自己的大哥王永富和侄儿王大元正在议事。自从她被大哥和侄儿救走后,洙阳庄子里罗氏派去看管王姨娘的四个仆妇足足饿了两天两夜,庄子上有人进来给她们送粮食,才发现了四个被捆绑住手脚的人,然后给四人松了绑,救了这几个女人。只是这几个仆妇挨饿受冻了好几天,纷纷病倒了,又养了十来天的病才得以赶回洛州向罗氏禀告此事。
罗氏知道了自然是十分生气,但又怕王姨娘抢先向炎文贵告状。于是便叫这四个妇人诬告王姨娘不守妇道,勾搭庄子上的一个男人,让他送信给洛州城里的王姨娘的大哥,然后她大哥带人来将王姨娘抢走了。炎文贵听了这话自然是气得不轻,本来上一回王姨娘和孙芸儿之间的事便让他觉得脸上蒙羞,后头安排王姨娘到洙阳农庄上去思过,结果她又做出这样的事。他现在有了新欢,杏花抬了姨娘,早将王姨娘的位置顶替了,日子一长,炎文贵哪里还能想得起王姨娘来。现今被罗氏加油添醋的一说,炎文贵勃然大怒,叫了管家炎泽来,让他带了封自己写的信去王家,上头说让王姨娘以后不用回来了,呆在娘家就行了。
尚在病中的王姨娘接了信大哭一场,她是姨娘,连被休的资格都没有,夫主打个招呼让娘家人来接走就行。她如今是王家人带走的,因此炎文贵和她打个招呼,她就算和炎家没有任何关系了。她所生的两个儿子自然是更与她没有了关系。
王永富看到自己亲妹子哭得不像人样,忍不住带着儿子上知州府去找炎文贵理论,谁知门子进去传话后出来直接说:“我家老爷说了,和你们王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叫你们不要再来了。若是再来滋扰我们炎家,就乱棍打了。”
这话听入王氏父子耳中,委实又羞又气,在知州府外又不敢高声骂的,只能忍了气恨恨地回去了。回到家里,王永富便安慰王姨娘说:“妹子好生养着病,等病好了再说。哥这里你尽管住,缺什么只管跟我说,他知州府里能给你的吃的穿的,我这里也能供得起。”
王姨娘好在以前往大哥家拿了不少银子,让王永富帮她拿去放印子钱。因此王永富就算将那些银子拿出来供给王姨娘用,也能够她花个十年八年的,故而有上面的话。更别说王永富这些年来勾结劫匪,买卖赃物,又顺风顺水得开了几家店铺,在洛州城内也是数得上的豪富之家了,要养个被弃回家的妹子自然是养得起。
后来等王姨娘的病好了,自然也就知道了自己被炎文贵所弃的事。心中恨毒了炎文贵和罗氏,想生吃两人的心都有。忍辱负重的活着,她一是舍不得自己的那两个儿子,常常去知州府对面的一家茶楼坐着,一坐就是一整日,只为了偶尔可以看到来两个儿子一眼。二是想着将来能有机会可以为孙芸儿报仇。
现今豫王带头反叛,叛军在数日之内攻克了十几个州县,现在已经推进到洛州城下,洛州城被叛军的好几万兵力围成了铁桶,王永富等人知道了后便凑在一起说这事。只听王大元说:“我和仇牧去打听了,如今洛州城被豫王派出的几万兵力围得铁通似的,知州炎文贵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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