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身后一系列的变故一无所知狰狞的面具遮掩住所有的表情一杆长枪舞成一团密不透风的光影长恭现在满心满眼皆是前方尽在咫尺的洛阳城快了还有最后一重包围他就能够赶到洛阳城下了
一眼瞥到身后已经略微有所损失的队伍长恭眸底的寒意渐深手中长枪破空横扫但凡所过之处无不见血封喉不断有周国士兵涌上前來又不断有人染着血色倒在铁蹄之下杀到后來连最英勇的周国士兵都开始忍不住心底的怯意而逐渐退缩
这个带着狰狞面具的齐国将领就像是握着镰刀的死神每一次面无表情的挥动都收割走一大片人命那种绝对的冷血肃杀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生生地将他们仅有的斗志碾碎若不是战场上军令如山只怕当场就会有人在死亡的阴影之下转身逃跑
“高长恭兰陵王高长恭”终于有人认出那张面具所代表的含义当即便是抑制不住地惊叫出声原來这个胆敢带着这么点人马闯进重阵之内的齐国将领便是素來威慑四方的兰陵王高长恭而他们居然从一开始就沒有认出來这个如地狱修罗一般的男人一直以來都是周遭各国士兵的噩梦和斛律光c段韶等名将不同高长恭或许资历尚浅c年纪尚轻可他在战场上的杀伐手段却从來沒有人敢于小觑那种冰冷彻骨的通天杀气惊绝骇世若定力不强之人恐怕光面对那种气势都会被吓得心胆俱裂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就好像是为了杀戮而生的
在这等士气全消c仅靠军令硬着头皮迎战的情况之下长恭轻而易举地就解决掉了剩下的最后一重包围率领着剩余的队伍向洛阳城直奔而去那鲜艳的红色甲胄沾染上血色在夕阳的余晖照耀之下显得格外妖冶夺目
因被围多日而得疲累交加的洛阳守军自然早早地便发现了那一支红色怒潮一般的队伍此刻见它以锐不可当之势席卷而來不堪重负的神经几乎无法应对方才隔得太远他们并沒能看清那一路厮杀突破而來的艰辛与不易更何况被敌军围困了太久他们早已是草木皆兵虽说知道本国军队服色尚红但却唯恐是周国为了攻城而想出的诡计一时之间竟是任凭城楼之下长恭的人马喊破了嗓子也不肯打开城门
挺枪立马于洛阳城门之前长恭转头瞥了眼再度振奋c重整旗鼓围杀过來的周军玄铁面具之下的剑眉忍不住微微皱起现在的形势已是十分明朗若洛阳守军打开城门那他们便可和斛律光c段韶的队伍对周军形成内外夹击的局面但如果洛阳方面抵死了不开那他即使是带领着五百精锐一路冲杀出來也难以避免最后被围攻绞杀的结局毕竟什么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都只是夸大其词他们再强大也是人方才的一阵冲锋耗费了太多的心力再來一遍绝对是不可能的了
成与败生与死忽然就在这一念之间了
“王爷他们还是不打算开城门”轮番吼了一阵洛阳守军依旧是半信半疑那扇城门丝毫不见得有动静看着逐渐逼近的周军就算是跟着长恭征战多年的精兵都不禁开始生出了绝望的情绪在战场上死在敌人的手里不算什么可如果是死在自己人手中那就未免太冤c也太不值得了
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长恭静静抬头清冽如泉的声音随着风声清晰地传入城楼上众位洛阳守军的耳中:“本王高长恭奉皇上之命特來解洛阳之围”同时他缓缓抬手第一次于战场之上众目睽睽之下取下了那一直覆在脸上的狰狞面具洛阳此方情况危急连洛阳太守都在城楼上如果是他们的话应该能够认出自己的这张脸
玄铁的冷硬一点点地移开随之展露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张姿容绝世c足可让世间所有美丽女子都为之汗颜的脸容那般样貌就恍若是集日月的纯粹之态张扬而热烈柔美而皎洁所有矛盾的元素在这里得到最完美的诠释与融合就连技艺最高超的画师恐怕也难以描摹全其之一二直叫人感叹上天造物不公才会有这般风华盖世的人物出现把芸芸众生都比落进尘埃连嫉妒之心都难以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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