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兜兜转转,夜里,四人来到了帝都郊外的一处村子落脚,给了提供房屋的老乡几两银子,后者鞠躬道谢多次,这才兴高采烈地转身离去。他们则进屋将行李卸下,落座于桌前,饮水解渴。
江鸣看着手中有些破旧的水碗向着秋月白问道:“我说,周逸这小子这么有钱,咱们为什么不弄辆马车,或者弄几匹快马赶路啊,这靠两条腿,什么时候才能走到不正境去。而且这地方是哪啊?我好歹也是帝都长大的,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样一个穷乡僻壤。”
周逸其实也不习惯这样的出行方式,的确,轻剑快马那多合适啊,既帅气又有效率。再看看这草顶土墙石头床,听着不知道从哪传入的呼呼风声。他也是一脸疑惑的看向秋月白。
秋月白先是看了一眼一脸淡然的张之景,这才转头对着二人说道:“你们真以为骑着马招摇过市是件好事?帝都可是御龙卫的本部,万一青龙旗的那几个怀恨在心,率队尾随我等,趁机伏击,那可就真的不是那么好玩的了。”
张之景喝了口水也道:“我临行前也卜了一卦,正北是死门,东北有生门。”
“嘶”
周逸与江鸣闻言皆是倒吸一口冷气,纷纷暗道自己的江湖阅历不足。江鸣嘟着嘴说道:“真是的,小爷我本来的日子多惬意啊,下下棋,打打鸡儿,偶尔那么行侠仗义一番可现在跟上你们,居然就需要面对生死了?我才十六岁啊各位哥哥,我的前途本来一片光明啊。唉就说了得罪了御龙卫会麻烦”
周逸听着江鸣似乎又要滔滔不绝的说下去,立马打断道:“江水寒!这才叫挑战的,再说,有秋月白的江湖阅历,加上张之景那趋吉避凶的本事,我们能有什么事儿呢?对不对,凡事要往好处想嘛,是不是。”
江鸣无奈的看着周逸,显然并没有因为他这几句话而改变看法,同时,张之景也很不给面子的说道:“我的命卜手段可不一定每一次都那么准的,真正的天机我可看不透。”
“”周逸的表情顿时如同吃了死苍蝇一般,心中郁闷道:“干嘛打我脸啊,我这不是为了鼓舞士气吗”
秋月白见状道:“这个地方虽在帝都城郊,但好在比较偏僻,可谓鲜有人知。我们在这住一晚,明日一早继续向东,到金水境转水路入扶桑境,先回我的宗门,我也要向师门汇报近日之事,略作整顿后再前往不正境,这样应当会比较安全。”
众人闻言皆是点头。秋月白的路线安排的很合理,虽说兜了个大圈,但是却要安全许多,就算御龙卫想到了他们的路线,走水路视野开阔,往来行人商旅也较多,想动手,也不会那般容易。
又聊了几句,几人便在这简陋的草屋内,将就的睡了过去。第二天清早天刚微亮,众人便再度出发,向着金水境的方向走去。
金水境本就比邻帝都,以他们的脚力没多久就来到了金水境郊,青岩镇。
“奇怪了,怎么这里死气沉沉的,这真的是个镇吗?”江鸣看着如同一座空城一般的青岩镇,不由的问道。
秋月白眉头紧锁道:“平日并非如此,青岩镇盛产石料,以往这个时间镇中的石料工人早就开工了。”
“难不成出了什么事?”周逸上前说道:“我们去看看。”
秋月白道:“若是真出了事,我们前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周逸道:“秋月白,你还真是谨慎,你就不想知道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又没说大喇喇地走进去,偷偷地看看什么个情况总是可以的吧。咱们本来不就是跟这帮人对着干嘛,现在一个小镇咱们就怕了,将来还怎么抗衡。”
张之景说道:“既然见到便应有因果缘法,或避或迎,在一念之间矣。”
秋月白沉吟片刻,这才点头说道:“那便去打探一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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