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难熬,眼前无时无刻不再晃动着羽那张俊美而惆然的面容,还有蒙面人留给她的最后那句话,他说:“他不会离开的,因为除了爱情,他还背负着血海深仇。”
血海深仇?什么血海深仇?她只记得羽给她说过,说他家因为被奸人陷害,导致满门抄斩,他拼死逃了出来,这才被朝廷通缉,一辈子都只能躲躲藏藏。
以前,她从来没有细细想过这件事情,可是现在,她突然记得以前听人说过,说华廷王是因为得罪了南宫澈,被南宫澈讨伐而遭满门抄斩的。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羽与南宫澈就是敌人。羽的师父应该是早就知道这一点,可当时他为什么还要劝她嫁给南宫澈呢?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两个加在一起,只会泛起羽心中更加强烈的恨意啊?为什么会这样呢?羽,那个跟她花前月下,海誓山盟的羽,到底隐瞒了她什么?
躺在床上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索性天才微亮便起身,穿了件丁香色珠串水仙的长衫,配以月蓝软缎罗裙,一支镶着翠玉的金钗斜斜的插在高高的发髻之上,虽简单却又精致。
收拾妥当后才要出门,后背处那一丝疼痛却又瞬间袭了上来。她咬唇沉吟半晌,忽又褪下刚刚整理好的衣衫,慢慢的用手向后摸去。
那里,有一个与错综不平的鞭伤不同的地方,那疼痛便是从里面散发出来。
眉头稍稍一紧,有些疑惑与不安沁入眼眸。那一日在那竹屋之中,她原来是可以逃脱掉的。可是,就在她开门之际,浑身上下却突然一阵酸麻,她便在那一刻动弹不得。
那时,她以为是南宫澈点了她的穴道迫她就范,可是现在细细想来,当时的南宫澈一心求欢,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凝聚起如此强大的内力。
而且在南宫澈的眼中,她万茗一亦不过只是一个娇弱不堪的女子,又怎么可能只是为了要她便对她运用上乘的功力?
这不是南宫澈的作风。可不是他又会是谁呢?那个地方除了她和羽,并不会有多少人出没。难道是羽?不,不可能,她的羽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凌辱不管,反而落井下石呢?
他即便再她,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因为她知道,他依旧还是爱着她的,毕竟是那么多年的相守相知。
身后,侍女秋荷端着一碗熬好的粥走了进来,见她已醒,便赶紧的道:“王妃你起来了,怎得不叫奴婢一声呢?哦,对了膳房刚熬好的粥,您快趁热吃一点吧。”
“放在那里吧。”茗一淡淡的应着,却没有动。
秋荷有些无奈的将粥放在桌前,又收拾了散落在地上的几件衣服准备去洗,抬头时,目光正好扫向茗一半裸着的后背,不禁惊道:“王妃,您背上为何突然出现了一朵桃花?”
“桃花?”茗一心里一颤,暗道:难道那日,她竟是被一朵桃花所伤?
“是桃花。”秋荷上前去一探究竟,惊异的道:“是一个桃花的样子,还泛着青紫呢,只是,这桃花怎得能伤人呢?哎呀,王妃,你背上的鞭伤还未好,怎得又添新伤了?您等着,奴婢去拿药来给你抹一抹。”
茗一点点头,双手拉紧了半敞着的衣衫,心里却依旧疑问重重。到底是谁,可以有那么大的本事,竟然能用一朵轻飘的桃花便可以将她定住?
此人的武功定然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可怕的是,这人偏偏又躲在了暗处无法窥见。而且,此人是敌是友,亦无法轻易分辨清楚。
只是,她甚为不解的是,那日,此人何故如此协助南宫澈?她明明已嫁于他为妻,夫妻之事避无可避。当时的反抗,只是她不想在那个属于她和羽的地方而已。
而那人这么做,是故意的让自己难过么?可为什么要这么呢?她万茗一又何曾有过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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