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路又是石板路的,走过去,我不放心,若是坐软轿子去,嬷嬷我的心也跟着那些小太监的脚步颠颠地,听嬷嬷的,先安心待产,等过了这段日子,您就是想出去玩儿,嬷嬷也不拦着。成不?”
舒萍看着李嬷嬷焦急的脸庞,心中再有想法,也不敢再提出来。
“算了,嬷嬷说的话,我也都清楚,我也是生产过的女人,怎不知女人生产一定要稳妥。就是觉得很久没去看过了,心里担心。”舒萍借着李嬷嬷的手穿着软鞋挪到旁边的软椅上。
“虽然是有苏培盛伺候着,可是如果不亲自去看看,我的心里就觉得别扭。我也知道自己这样对孩子不好,可是我已经努力克制了。自从唉,我的心就跟放在油锅里面煎熬似的,总是难受。”
“格格”李嬷嬷从小丫鬟手中接过茶杯,将杯中的温水送到舒萍的手中。继续说道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人啊,一辈子要经历很多的磨难,老一辈的人有这么句话,叫先苦后甜,格格受的苦,老奴都看着呢,往后的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格格现在只要忍着就好,老奴啊,总觉着这好日子就要到了呢,您就再忍忍,四贝勒会醒过来的,没准儿您这边小阿哥刚刚落生,贝勒爷就高兴地醒过来了呢。”
“就您会哄我,我也盼着这一天呢。”舒萍喝着杯中的温水,心中想着,只希望这一切都是会有好的结果的。胤禛的昏迷,只是因为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时空的错乱或者是因果循环,但只希望他还会醒过来。
因为,她已经觉得自己支撑不住了呢
待这杯温水下肚,有门帘子被撩开,外面小丫鬟进屋,站在靠着门口的地方,轻声说道
“福晋,该用早膳了。”
舒萍抬头笑了笑,将手中的茶碗交到丫鬟手中。然后便想着借着身边李嬷嬷和另外伺候的人的手起身,谁知道这刚刚一借力,就觉得身下一阵潮涌突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再等众人缓过神来,就见舒萍浅绿绣紫色葡萄的旗装上已经有一片大大的水渍,远远望去,就像是尿了
“嬷嬷,我这”舒萍话还没有说完,就觉得小腹一阵阵下坠,然后如针扎一般的疼痛细密地从小腹传来,就这一会儿的功夫,舒萍已经觉得自己的头皮发麻,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快,去通知稳婆。你们两个赶紧把床铺好,帘子挂好。将这掺了药了炭盆子抬出去灭掉,打发小太监去请太医来,往宫里和福晋娘家府上送消息,就说福晋要生了!”
心细如李嬷嬷。镇定地将一切安排好,又让人送来鸡汤细面哄着舒萍吃下。不消一会儿,舒萍又回到了床上。盖着大被子。
赶来的太医为舒萍把脉,又有稳婆仔细检查着舒萍的身体。
“福晋大喜,福晋大喜,这是要生了,胎位正,这会子只要再等等就可以了。”
“还要还要等多久啊!”舒萍看着稳婆,只觉得这会儿疼痛已经将自己折磨得神志不清了。
虽然舒萍是生过孩子的,可是前两次生产,第一次太奇葩,从胎动到生产十分钟都没有用上,第二次是难产,疼有过,但因为隔了几年,那种感觉好像都已经忘记了似的。
只是这次,从刚刚破水到现在重新回到床上,她的脑子里面能记起刚刚所有的动作,每一次呼吸带来的阵痛,就像是用刻刀在雕刻似的,就像是要将这一切的一切都刻在她的身体上。
“好疼,还要多久啊!”
舒萍大口呼吸着,狠狠地抓着被子。
好疼,疼到整个人都觉得错乱了,疼到恨不得用睡眠来逃避疼痛,疼到只觉得整个人像是被人用斧头劈开,将整个灵魂抽了出来。
但是,她不想喊,本能的,就是不想喊出来。不是为了积攒力量等着生产的时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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