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效军低头稍想了一会儿,试着和武平顺说道,“爹!刚才我打电话问春燕嫂子了,她没把话说明白,让你多想了!其实,三哥昨天白天上了一天班,今天还要替科室刚结婚的年轻医生值班,想着白天没时间回去看小叔他们和俺娘上坟,这都是每年必有的礼数,他也不想输了这个礼,再说大过年的夜里不睡觉很正常,到家也就是一个多小时的事,晚上便回去了,啥事都没有,别想的那么复杂!”
武平顺善于察言观色,听话听声,朱春燕说话的声音明显不正常,虽然没那么明显,还是带着一些怨气,总感觉不像效军这小子说的这么简单,表情木衲地说,“四儿,我现在还没有到真正糊涂的时候,你就别替效森打马虎眼宽我的心,我敢说昨天夜里效森回去百分之百的有事,要不然他不会不打电话,还夜里回去。你这儿我都看到了,心里也踏实了,没有了牵挂。再说,大过年的,效云效梅家里都有好多事,一天两趟去家里给牛添草料也不是事。晚上我坐九点多的火车回去!”
白玲燕一听老爷子要回去,总感到有些不妥,直言道,“爹,我觉得你既然出来了,家里除了牛不应该再有任何牵挂!你到这儿来过年,亲戚邻居都是知道的。这么早的回去,替我和效军考虑没有,别人会怎么想,好像是我和效军哪点做的不到,把你撵回去似的,以后我俩回去哪还有脸见人啊!你惦记着三哥,总得也给我和效军挣点颜面吧!即使回去,起码也要过了初五!”
白玲燕几句话正说到点子上,武平顺沉吟半晌,唉声叹气的说,“嗨,家里乱儿女不省心,到哪都不得安生!效森也是,啥过年不过年的,有啥大不了的事,干嘛非得黑更半夜的回去,路上到处结着冰,万一有个好歹咋整!”
武效军看老爷子语气缓和下来,不再坚持回去,悄悄瞟了白玲燕一眼,投去赞许的眼神。
武平顺一有情绪,不但他心情不好,武效军和白玲燕也很为难,在他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昨日浓浓的开心节日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闷起来。
为尽量分散武平顺的注意力,不让他向家里的事,武效军把希望寄托在能让老爷子看到思真的照片上,记得粘在学校日记的后面,然而找了好长时间,把所有的笔记本翻了个遍,也没有见到照片的影子,最重要的目标学校日记则有被撕去的痕迹,百思不得其解。
武平顺看武效军整理地上的书籍,知道他在找孙子的照片,心里默默地盼着看到孙子的样子,哪怕是小时候的,武效军一句实在没能找到,让他大失所望,不住地埋怨他心不细,这么珍贵的东西怎能乱放,想着思真和武效森,心里又开始烦躁沉闷起来。
初三武效军和白玲燕带着孩子回北孟看望白玲燕爸妈,武平顺一个人心神不宁的在家勉强待了一天,下午五点多见武效军一个人回来,白玲燕和孩子留下住几天,看不到孙女,更没有一点心情继续待下去,和武效军说,“四儿啊,年过完了,无论如何我待不下去了,一会儿我就去火车站。”
武效军看实在留不住,也没有再勉强,早早吃过晚饭,给武平顺收拾一下行李就要出门,武平顺突然说道,“四儿,我还是放心不下思真,小白在的时候,我不好开口,现在她不在,你给小秦打个电话,哪怕听一句小秦承认思真是我亲孙子,我心里也踏实了!”
武效军看着老爷子在这里想着家里,马上要回去了,又放心不下这里,还念念不忘的惦记着思真,颇有些为难地说,“爹,我只能试试,梅香是否答应和你通话一点底都没有!”
武平顺知道自己的要求实在让武效军为难,皱着眉头说道,“和我通不通话没关系,电话不是有免提吗,声音放大一点,你和她说,我在一旁听都成!”
武效军低头想了想,按下免提键,很快拨通了秦梅香的手提电话,笑呵呵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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