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去的事,没有谁去打断她的话。
在屋内休息了将近半个小时,武金恩,武平顺等人带着武六孩父女来到他家的原址看一看,当看到那棵十分熟悉的大榆树的时候,武六孩忍不住围着树转了一圈,“长得这么旺,比以前粗多了。”
武金恩说道,“这棵树下是咱们村人开会聊天,听书看戏的地方,见证全村的风风雨雨和时代变迁,早已成为大家的神树,村里人像宝贝一样看护它,无论刮再大的风,打再响的炸雷都巍然不动,屹立不倒。”
武六孩回头和三个女儿和雷玉婧慨叹的说道,“金恩叔说的不错,以前村子小,每到冬天天冷的时候,大家都会聚在这里晒太阳聊天,爹和金恩叔就是从这里离开家乡的,一晃就是近六十年啊!你们无论为官还是经商,是富是贵,是得意还是落魄,无论身处何地,哪怕是走到天涯海角,都要记住这儿就是爹的根,更是你们的祖根!”
武六孩走进自己家的位置,以前那个篱笆圈的围墙和简易破旧的大门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青砖院墙和砖瓦门楼,红色油漆大门,当时被几个荷枪实弹的战友驱赶着出来,爹娘和妻子哭天喊地出来时的情景立马浮现在眼前,仿佛就像昨天刚刚发生一样,自己是回来了,最想见的亲人却早已化为浮云,心里顿时如刀割一般难受。
武金恩小声介绍道,“这儿原来是你们的家,后来家里人都不在了,一直空着,杂草丛生,当做村里的小学教室用了七八年,农村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后,村里把宅基地和耕地全部分给了个人,就把这里分给了孬蛋家,五年前孬蛋走街串巷做小生意攒了些钱,才把老房子拆了,盖起了砖瓦房,给他大儿子娶媳妇用。现在他家里有人,是不是进去看一看?”
武六孩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很失落地说,“不用了,在门前站一站就行了,走吧,麻烦你们带我看一看我爹娘在什么地方!”
武六孩这个要求合情入理,武金恩,武勇祥和武平顺等人也最为担心,昨夜商量好长时间,既然终是一道迈步过去的坎,必须坦然面对,提前做些准备,据实相告,武六孩这么一说,大家的心里还是有些紧张和惭愧,相互看了一眼,武金恩脸色有些难看地说,“六孩啊,你爹娘在村西北角路边的大田里,应该去看看,不过,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具体位置大家都还记着,到时候不要埋愿乡亲们对你爹娘照顾不周啊!”
武六孩听出武金恩话里的意思,自己爹娘的坟没了,尸骨也没了,自己家里没有人,时间这么久远,也怨不得乡亲,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看着武金恩声音孱弱地说,“金恩叔,你想多了,有没有坟头没关系,只要有人记得具体的位置,我看一看他们的归根地就心满意足了。”
一行人默默来到村口一块田地头,地中平平整整的,长在半尺高嫩绿的玉米,距地头不到十米的田地里竖着一块大花圈,田地想必就是爹娘曾经的归根处,武六孩心里顿时五味杂陈,像刀割一样的难受,但他还是强力压制住内心的酸楚和痛苦,没有在众乡亲面前表现出来。
待武勇祥等人将祭品摆上,武六孩将火纸点着,含泪说道,“爹,娘,孩儿不孝,没能给你们养老送终,请不要怪罪孩儿,你们要是在天有灵,轻请睁开眼,看看孩儿,你们的孙女和重孙女。”将纸烧完,武六孩带着女儿和雷玉婧围着花圈转了一圈,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起身离开爹娘的坟茔,简简单单完成了回乡祭祖。
不远处的田地中,已经聚集了好多的人,那是武效军家的亲戚朋友在给效军娘上坟,武六孩回头和夏桂萍说道,“咱们也过去吧,给你们顺子嫂子行个礼,聊表一下咱们的心意。”
武金恩,武勇祥,武平顺,武六孩等人是不需要给效军娘上香烧纸祭拜的,只是站在距效军娘坟不远处的桐树下观看,本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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