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
当走到西环路的时候,眼睁睁看着武效森一脚踩到冰堆上,身子一歪,扑通一声重重地摔到地上,连鞋都摔掉一只,或许是摔得不是太重,噌的一下又从地上爬了起来,抬腿继续往前走。
朱春燕捡起武效森的鞋,在后面使劲地喊他,却得不到半点应声,非常的揪心,武效森上学的时候,走夜路走惯了,也非常的熟悉,等出了县城,朱春燕天愈加的黑,不敢走快,透着地上的白雪的微光,听着前面武效森的声音摸索着走路,更是跟不上。
两人一前一后,不知走了多长时间,距武家村大概还有三里路是一段五六百米的乡村小道,道边是干涸的水沟,朱春燕走着走着,忽然发现前面没有了声音,壮着胆子喊了武效森几声,连一点声音都没有,不由得提心吊胆起来,难道是走的太快,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朱春燕忐忑不安的想着,不停地叫着,直到进了村,也没有见到武效森的人影,慌里慌张先到武平顺家里,见大门锁着,院内没有一点灯光,小叔武平春,大哥武效亮,武效福,武效起家,连效军娘坟地都去了,几乎把武效森可能去的地方找了个遍也没见到人。
好端端一个大活人怎么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走丢了,这下朱春燕心里彻底慌了,武平春也急了,大半夜的能去哪儿呢,顾不了那么多,叫上武效福,武效起,和朱春燕沿原路打着手电一点一点地寻找,终于在距村不到一百米道边沟内发现了武效森。
看样子武效森是酒劲大发,支撑不住蹲在道边出酒,顺着沟边缘一头栽了下去,全身沾满了泥和胃内容物,额头也被沟坡上的荆条根划了几条血印,正全身冰凉,嘴唇发紫,蜷缩着身子躺在沟里呼呼大睡,稍不注意,根本没人能发现。
武效森睡得太死了,几个人把武效森从沟里抬上来,叫了半天也没有醒,回县城有七八里路,路上也不方便,几个人只好轮流着将他背到武平顺家里,将柴火点燃取暖,烧了半锅开水给他擦了擦脸,又装进塑料袋放在他身边取暖,将他安顿好,其他人这才离开。
大概四点多,外面鞭炮声最为集中的时候,武效森缓缓醒了过来,抬眼一看,自己竟然躺在爹家里,忙坐了起来,使劲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想了半天也没明白自己咋回来的。
朱春燕看武效森醒过来了,十分生气地说,“大过年的,看你干的啥事,交代你不要喝那么酒,就是不听,哭着闹着非要回来,折腾的神鬼都不得安宁,小叔,大哥,二哥到处找你,费了半天的劲,才把你从你沟里背回来,要不是我在后面跟着,冻死在沟里都没有人知道!害的连年都过不成!”
武效森怔怔地看着门口,突然一掀被子,声音沉闷地说了一句,“走,回去,龙龙一个人在家不安全!”
朱春燕一看更是来了气,“你还嫌折腾得不够啊,深更半夜的这么回去啊,不怕再一头扎进池塘里淹死你!龙龙有我妹妹在家里看着,不会有事的,都到这个时候了,天亮以后再回去!好好把你的右脚捂捂,光着脚走了五六里路,不冻坏也够呛!”
武效森没想到竟然光着脚走那么远的路,还在沟里冻了一个多小时,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仍然感到木木的,呆呆地盯了一会儿墙上母亲的遗像,忍不住哭了起来,“娘不在了,爹也不在家,以前好端端的一个家,转眼间仅剩一所空空的房子,以前哪有这种情况啊,想着心里就空落落的难受,闷的我实在喘不过气来。”
朱春燕虽然十分生武效森的气,但非常理解此刻他的心情,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无用,闻言强忍着眼泪,边给他揉着脚边安慰。
五点多的时候,武效福和两个儿子敲门过来,给他们带了两碗饺子,脸色很难堪地看着武效森说,“都到这时候了,咱爹这里也没啥吃的,先吃碗饺子将就一下,待会儿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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