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卫生间,将他沾有污秽的毛衣脱下来,穿上外罩,直接送到楼下。
宁萍萍本来没有喝多少酒,头脑一直保持着清醒,但武效军确实有些超量,好在两人身上污物不多,简单的额用卫生纸擦了擦就掉了,要想回家,根本走不成。
由于是晚上,让他一个人搭出租车回家也不放心,自己一个女人家不方便亲自送他回家,但孙卫国和赵凯诚去送姜海涛,眼下也没有人去送,实在不行只能给他在这里开间房休息一夜。
郑悦彤忧郁地和宁萍萍说,“宁主任,武医生家离这比较远,今晚不能回家了,你先在这看着他,我到吧台给他订个房间!”
宁萍萍心想,我俩早就没有见面叙叙旧了,现在他在我的家门口,岂能让你订房间,还是省点钱吧,淡笑一下,看着郑悦彤说,“郑书记,不用订,交给我吧,我把他送回医院!你赶快忙去吧!”
郑悦彤想了想道,“那成,谢谢你了,宁主任!我去招呼爱娟,小景她们了啊!”
等郑悦彤走后,宁萍萍猛的一拍武效军的肩膀,嬉笑着说,“人都走完了,别装啦,起来吧,回家!”
武效军慢慢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宁萍萍,半开玩笑道,“人都走完了,你是什么怪物啊!”
宁萍萍一听武效军暗骂自己不是人,羞恼的一抬手道,“找打不是,起来!”
武效军浅笑了一下,慢腾腾地从地上站起来,只感觉头晕眼花,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宁萍萍看他脸色确实有点不对劲,忙上前扶住了他,“怎么啦,不舒服吗?”
武效军轻轻摇了摇头,试着向前走了两步,感觉没有大碍,苦笑着说,“没事,没事!”
这段时间,武效军在山上吃不好,睡不稳,整天提心吊胆的和遇难者家属周旋,不但身累,心更累。
古都商厦发生火灾之后,他只是匆匆给白玲燕打了个电话,直接被组织上派到山上开展工作,寸步未曾离开殡仪馆,连个电话都无法像外界打,完全处于与外界隔绝状态,虽然仅是一周的时间,但却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那种心理上的压抑让他实在难以承受。
最让武效军放心不下的是,白玲燕怀有身孕,不清楚自己去做什么工作,一个人在家担心的会受不了。
还有自己家中的老父亲,这些年,始终对自己孤身一人在外放心不下,时刻牵挂于心,不知当他看到新闻之后会是什么反应,自己的传呼机被没收,这么长时间没有给他回电话,白玲燕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去干什么,凭老父亲小心谨慎多疑的性格,定是胡思乱想,坐立不安,彻夜难眠,实在放心不下。
好不容易任务结束,绷紧的神经得以彻底放松,本想第一时间回到白玲燕的身边,告诉她自己所做的一切,给家里打个电话,让老父亲亲耳听到自己平安无事的声音,却被郑悦彤安排到这里聚会。
勉强支撑着不让自己多喝酒,虽然没有过量,但身体,精力和心情不在状态的交融,还是感到头脑混沌,双腿发沉,身不由己。
两人从酒店里出来,武效军鬼使神差地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硬要往里面坐,宁萍萍心说,这里距自己的住处仅是几步之遥,根本不需要乘车,硬是把他从车上拽了下来,一把揪住他的耳朵,生气地说,“真喝多了不是,你要干嘛啊!”
武效军一把将她推开,摇摇晃晃的在路边坐了下来,双手抱头哭了起来,“我老婆怀着孩子,身子不方便,在家等着我呢,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我好担心,好担心,呜呜——”
宁萍萍看着武效军哭的伤心的样子,很是心疼,从他的念叨中,可以想象到他对自己爱人白玲燕的那份真诚和爱,那份责任和担当,心里虽不是滋味,但确实充满感动,只可惜,自己没有白玲燕那份福分,两人能够朝夕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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