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痛心地说,“接到命令,我也顾不了那么多,拿着手电率先冲了上去,从正门的左手顺着楼梯第一个到了四楼的歌舞厅,里面黑糊糊的没任何光线,而且没有一点儿声响,静的可怕,没完全散去的黑烟还在空中飘荡,一股呛人的糊味直冲脑门,我把电筒打开,在歌厅门口首先看到了一个男子脸朝下趴在门口,七窍出血,右手紧握着一个电筒,以后我才知道他就是这个歌厅的老板。”
“你是说歌厅的老板也被烧死了?”
“嗯!在一个吧台后面我看见四个年轻的姑娘躺在地上,都是脸朝下,面部上鼻孔和嘴边是熏黑的印记,再往前走左手,在一排排的椅子和沙发上有不少人,尤其是有不少男女相拥着死在上面!”
“看到这种情形,你难道就不感到发憷和害怕吗?”
“我虽然从小胆子就大,但看到这个场面真叫人毛骨悚然,有的人死后面部狰狞,眼睛和嘴巴睁的大大的,都是七窍出血!”
范来运停了停,接着说:“我们在歌厅的最里面被现场的情景惊呆了,浓烟是从西面大门冲进来的,人们本能地向后面跑,跑了十来米没有路了,唯一的一个通道被人为地封死了,有毒的黑烟迅速地灌满了整个舞厅,几秒钟之内人便失去了知觉,地上趴着一片人,大部分跪在那里,全部都是头朝东面方向,全部七窍出血!场面及其恐怖!为尽快地了解整个歌舞厅的死人情况,我和战友迅速打开靠近录像厅的大门,看见里面大约有十几个人倒在地上,已经停止了呼吸,没一点儿生命的迹象!另外的一个包间里居然有几个人还活着。”
苗爱娟听着,不大相信还能有人活着,半信半疑地问道,“他们是怎么回事儿?”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包间里是一个家庭,因有人过生日,吃完饭后来歌舞厅唱歌的,浓烟冲进歌舞厅后,里面的人发现了情况,他们非常沉着,迅速地脱了衣服,把包间的门缝严严实实地堵上,又搬掉墙上的窗式空调,一个一尺见方的墙洞直通外面,新鲜的空气吹来,大家把小孩子从这个窗口托出去,虽然是四楼,但正好窗户外面是一个一尺宽用来装饰的小平台,其他人则爬在这个救命的窗口轮流呼吸,所以全部保全了生命!”
范来运接着说:“这时候大家都集中在了歌舞厅,大部分是年轻人啊!都愣在那里,我们队长大声命令:两人一组往楼下抬人!我和战友当时也不知哪来的劲,从里往外抬了二十多具尸体,竟然没有感到一点累。等把整栋大楼搜了个遍,确认没人了,我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直到第三天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了家里。”
苗爱娟说到这里,突然没有了下文,不吱声了。
宁萍萍听的入了迷,觉得还不过瘾,余犹未尽地问道,“后来呢?”
苗爱娟看了她一眼,悠悠地说,“后来我朋友在家里,什么也不知道了!”
宁萍萍顿时泄了气,叹口气道,“真没劲!”
武效军觉得宁萍萍有点过,轻轻拉了一下她的衣角,低声说,“咋说话呢,这是啥事啊,怎能说真没劲啊!有点同情心好不好!”
宁萍萍也觉得自己有些失言,忙淡淡地一笑,端起酒杯示意大家道,“好啦,好啦,大家已经憋了这么多天了,别说这些让人心痛的事了,喝酒吃菜,一醉方休!”
郑悦彤见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和沉闷,见宁萍萍如是说,也端起酒杯和大家说,“宁主任说得对,咱们今天难得一聚,就来个一醉方休!”
既来之则安之。
这些天确实把武效军给憋坏了,起初还有所顾忌,想着其他人的事,此时喝了几杯酒,见酒桌上的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也放开了,端起酒杯站了起来,首先来到郑悦彤的面前,微笑着说,“郑书记,我的好领导,感谢你这些天对我和我的同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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