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平顺立即明白,这家伙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看效军卖粮食心里难受,故意刷洗自己来了,狠狠滴白瞪了他一眼没言语。
粮食是卖了,可家里还有两大一小三头牛,留着也没有必要了,索性找人全给牵走了。
好端端的一个家,像大厦倾倒一样,顷刻之间变的人财两空,前后的变化之大,落差之大,他这是武平顺一生第一次遭受如此大的心理打击,难以接受这个现实,着实让武平顺感到十分心痛。
效军也留不住,偶尔回来一趟也如同匆匆的过客,想着以后自己一个人生活,就感到莫名的担心和恐惧,一连几天茶不思饭不想,便倒了下来。
武效军用三轮车把武平顺拉到县医院武效森家,武效森并没有丝毫热情,提起母亲的突然病故,差点和武平顺吵起来。
武平顺一气之下,连午饭都没吃边让武效军将他拉出效森家的门,气的声音弱弱地说,“以后即使死在家里,我也不会再到这儿来!”
武效军看着父亲伤心无助瘦弱的身影,除了心疼无奈也别无选择。
当务之急是父亲的吃饭问题,也是最让父亲为难的事,毕竟有生以来他从没站过灶台,烧柴锅肯定不能再用了,烟熏火燎的不说,就是太麻烦了,以后父亲为省事不知一个月有多少天不开火,对他的身体是极不利的。
武效军喝武平顺商量了一下,在大街上一家土杂店买了一个煤火炉,外带二百块煤球,然后每人吃了一碗凉皮就回家了。
晚上,武效军把煤火生着,半个月来爷俩另起炉灶总算吃了一顿踏实饭。
饭后,武平春过来了,看着炉火已经生好,心里多少有一丝安慰,“二哥!事已至此,就别想那么多了,再说东西两村像你这样的人也不少,别人能做到的,能适应的你肯定能做到!一点一点适应吧。”
武平顺悠悠地说,“春啊,你也知道,我这一辈子最怕的事做饭,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不得不走这条路,也别管吃孬吃好了,能吃上口饭就行了!”
武平春说,“持肯定要吃好,即使你这几个孩子每一个管你的,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让你挨饿,你就放宽心吧!这样啊,效军找份差事也挺不容易,一晃回来快半个月了,也不能老在家呆着,该回去得赶快回去,别让人家有意见!”
武平顺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滴着,哽咽着说,“家里一个个算断筋,哪一个能指得上,就效军眼皮活,心里敞亮还不在身边,距离那么远,想见一次都不容易,更别说他能做点啥了。现在想起来,都愿你嫂子,我说不让效军留在平西,她非坚持让他去,这下倒好,我身边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嗨,说啥都晚了,这就是命,命啊,是我命该如此!”
听着这些话,武效军心里极不是滋味,感到特别的失望,这次母亲的突然不幸离世,虽然偶然,实属必然,与其说是天灾,倒不如。
正是大哥一家所期盼已久的,当然他们的目的是让父亲先走,而不是母亲,前前后后发生的一切彻底证实了这一点。
二哥武效起虽然表现的没有大哥那么激烈,但始终也施暴者分家产的想法,对父母若即若离,不冷不热。
三哥武效森工作稳定,不愁吃喝,多年来一直过着自己的小子,父母在与不在倒也无所谓。
大姐,二姐平时与父母接触最多,应该是特别伤心的。
总之,母亲的离世,对兄妹几个来说,有喜有悲,心境各不相同,而对父亲则是沉重的打击。
因母亲发丧而将多年来心境不合,战争不断,如同仇人般的父子,兄妹集聚到一起,以前那种状况能因此而改变吗,父亲的晚年能够开心幸福吗,不得不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但现实如此,也是无法改变的,只能将父爱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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