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虹长相一般,或许是生活的经历,虽二十七八岁,脸上却布满沧桑,神情之间充满无奈和善良。
武效军看王雨虹主动点到自己的痛处,说话稳重友善,不像是隐藏很深,心机较重的小人在试探自己,心理上主动拉近与她之间的距离,无奈地说,“王姐,说心里话,与想象的差别太大,确实有些不适应。”
“这里人的素质你应该已经有所了解,自私c自傲c排外心特别强。看你整天孤身一人无所事事,也没人理你,十分的可怜,看到你就让我想起当年刚到科室时的情景。”
王雨虹仰脸深叹一口气,十分惆怅地说,“虽说我不是普通高校招生的那种的大学生,毕竟也是经过正规高校的培养,他们见我就像遇到仇人似的,冷落c奚落c嘲讽接踵而来,为此我没少暗流泪,硬是咬着牙挺了过来。自己漂游了半年多,才被安排到吴启鑫手下当学徒,让我看到了希望。虽说是他的学生,最终我还是失望了,跟了他三年没让我完完整整做几个手术,基本上都是偷着和门诊上的潘云鸣潘老师做了一些手术,得到动手的机会。白白跟他写几年病历,什么东西也学到。”
武效军不解地问,“王姐,他们为什么这样?”
王雨虹淡淡地说,“同行是冤家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何况他们都是没受过任何正规教育的人,全是一群土干家,最不希望原始的技术生态和规则被打破。一个受过正规高等的教育的人,见多识广,知识面宽泛,他们所谓的技术很容易学到手,很容易超越他们,他们引以为自豪的专家技术很容易被代替和抛弃,潜在的失落感让他们产生危机感,自然千方百计阻止你,不给你动手的机会,牢牢地把你踩到脚下。别看他们内斗起来谁也不让谁,但在这方面,意见出奇的一致。符院长为此没少伤脑筋,也采取了很多办法,始终没能改变。”
武效军静静地听着,越发感到情况的严重和复杂,疑惑地说,“王姐,我想人心都是肉长的,如果我做的到位,不和他们计较什么得失,出力费神再多都无所谓,只求能够赢得他们给我一点小小的机会,难道也不行吗?”
王雨虹摇摇头,苦笑了一下,“是否奏效你试试就知道了。”
武效军用商量的口吻道,“王姐,虽然你比我大不了几岁,可你来的时间比我长,情况比我熟,恳请你对我多多指教,我不胜感激,以后要是我能帮上你的地方,只管说,也希望你能多给我提供一些做事的机会。”
王雨虹双快地说,“效军,我看你也是个实在人,放心吧,我会尽力帮你的。”
武效军高兴地说,“谢谢王姐,我不会让你失望。”
王雨虹突然压低声音严肃地问,“效军,我问你,你觉得符院长这人怎么样?”
“心慈面善,有魄力有能力,很好啊!”
“你只说对了一部分,我提醒你,符院长生性多疑,医院内爱嚼舌头打小报告的人比较多,你千万可要多留神多注意,不要被人算计了还不知道咋回事。”
科室人员这种心态和素质已经让新人无所适从,如果院长再不能给新人以更多的关怀和照顾,新人想在科室站稳脚跟有所发展真是难上加难。
王雨虹这番话令武效军很是不安,回过头来仔细一想,猛然感到符院长城府太深,做事含而不漏,却把你整的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低调做人尽心做事也许才是真正的生存之道,否则永无出头之日。
与王雨虹敞开心扉的谈话交流,让武效军感激不尽,兴奋不已。
下午,武效军在王雨虹的引领下,很荣幸地走进手术室,而且还当上了她的助手。
手术室总共四间房子,从外面走廊第一道门进去右侧是手术室人员办公室,左侧是仓库和换衣间,再往里走道上是洗手池,左右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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