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开了,只要大人没事,就是最大的幸运,来日方长,要孩子有的是机会。只是好不容易盼到一个男孩,转眼间没了,一时心里难受,想不通,情绪失控,犯了混。对不起平顺哥和嫂子,对不起。”
武效军看石头转回弯来,情绪好多了,随即阴沉着脸说,“经过你们这一折腾,也向我们敲响了警钟,不出事皆大欢喜,出了事都是我娘的错,感到好人未必好当,好心未必能办好事。从此以后,再急的情况也不会再让我娘给任何人接生孩子。”
石头一脸难堪,“效军,你这样说不好,咱农村人没有那么多规矩,就是图个方便。都怪我们盼男孩心切,一时冲动造成的,千万不要生气,千万别介意。”说着朝武平顺和效军娘深深鞠了一躬,“平顺哥和嫂子,请原谅兄弟,请多多原谅兄弟。”说完走到院内,叫着两个妹妹,轰着看热闹的人走了。
石头走后,武效军一颗惴惴不安的心才算落下来,忧心忡忡地说,“娘,虽然你做了一辈子的善事,到头来被人骂得头破血流事小,你没有行医资格,不是医生,接生就是非法行医,就是违法行为。一旦石头叫起真来,你是有口难辩,怎么也说不清,咱还真的要吃官司,以后无论是谁找你千万不能去了,更不能再冒险干这种出力不讨好反落埋怨的事。石头是个二愣子,今天只是发泄一下罢了,论公论私,他也有理亏的地方,就他那胆量,不会折腾出啥事。这次全当坏事变成一件好事,吸取教训,永不再搀和,也好落个清闲。”
武平顺唉声叹气地说,“我一直说,不要别人一叫就去,生孩子的事儿,可不是小事,随时都会有危险,出了事,咱家谁也承担不起。这样也好,以后谁再找你也有个托词,不会失别人的面子。算了,不想这事了。快整点饭吧,一大早吵吵的到现在还没吃上饭。”
农村人讲究的是那种约定俗成的乡规民约,石头虽然内心痛苦,也找不出最为合适的理由和效军娘理论,只好自认倒霉,一连几天风平浪静,没见石头一家再来闹腾,这事自然就慢慢平息了。
武效军一连几天待在家里没敢出门,除提心吊胆担心石头一家再来找事,牵肠挂肚,放心不下秦梅香外,沉淀休息,帮母亲扫厨祭灶,蒸馒头和给父亲熬汤药,也没做别的事。
腊月二十七一大早,邻村在象州农业大学就读的陈冰过来找武效军耍,两人聊起大学的生活以及象州同乡聚会的事,非常兴奋。陈冰说,“在象州元真的同乡真不少,五所高校的一年级新生全去了,足有七八十人,非常热闹。以前表现一般,不引人瞩目的同学,简直就向换个人一样。尤其是罗筱,用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朗读几首青春校园之歌,令人刮目相看。还有原来咱们班的秦梅香,人不但长得漂亮,而且举止自然,不卑不亢,多才多艺,唱歌跳舞样样都会。”
武效军一听这两个人,立即来了精神,问道,“听你一说,这两个人变化确实不小,秦梅香倒还说得过去,并不令人意外。但罗筱还真没看出来,总觉得她忧容寡言,不食人间烟火,难以捉摸和结交。看来从高到大学,人的心理和气度真的发生了质的飞跃和变化。”
陈冰接着说,“效军,秦梅香这人真的具有领导潜质,学管理正符合他的性格,说话办事一套一套的,有条不紊头头是道,不但被大家公认为元真乡花,而且被推举为同乡会副会长兼组织联络员,咱们与之相比,简直就是榆木疙瘩,笨手笨脚,差距就是大,年也达不到人家的水平。现在确实感到压力很大,要学习和锻炼的东西实在太多了,要不然,真的很难适应将来的工作和社会。”
武效军若有所思,含蓄隐喻地说,“据说秦梅香是干部家庭出身,条件优厚,咱们农村的孩子先天不足,怎能和人家相比。但只要有知耻而后勇的心劲,百折不挠不怕困难的韧劲,朝着自己既定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