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军已经把车子收拾好,武平顺也不敢多耽误时间,便站起起身,效军将攀绳搭在肩上,双手驾着车把,往路上拉车。车上装的实在太多了,效军往前猛夸几下,车子都没动。武平顺和胖孩赶忙过来,从后边向前推,连续拉推了五次,总算从虚地里将车子弄到路上。到了路上就好走多了,虽然乡间路窄,但由于过的人和车比较多,路面光硬,车子走起来不那么费力,但两人一前一后也费了不少的劲,走了不到五十米,已是满身大汗。
村子本不大,三百多人,全村人对武平顺一家三人始终报以同情,十余亩地,让老两口着实没少作难受累,家两个儿子已是儿孙满堂,正值壮年,地亩又少,两家加起来还没有他们多,三下五除二不费劲,很快就干完,收拾停当了。慢慢的,路上拉庄稼c往地里送粪c化肥c抗农具,有说有笑,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当走到他们面前时,大家都不约而同地低下头,既是出于同情,又不愿被其老大c老二儿子及其家人看到c听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不愿或者说不敢给他们搭讪,便悄然而过。效军爷俩只顾低头拉车,也顾不了那么多。
玉米地距家本不算远,约有四百米,出了地头,向东四十米,北折直行,经过两个地块便到村口,拐两个弯就到家了。正走着,突然听到地里有吵架的声音。
武平顺放慢了脚步,轻轻抬起头,顺声音向左侧看了一眼,大儿子效福正和自己的三弟平春在照地边界,俩人吵的不可开交,一人手里拎着抓钩,一人手里拿着榔头,各自身边有自己的儿子在一边帮腔,还有一些干活的村民停下手来看热闹。
武平顺心里明白,这是大儿子冲着自己来的,故意找事。武平顺虽然内心生气,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也不便上前制止,强压怒火,催促效军快点拉车。其实,效军也看惯了老大的计俩,既不抬头看个究竟,也不说话,一直低头前行,毕竟时间非常有限,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这块是非之地,能帮爹娘多干一点,就多干一点,减轻爹娘一点负担。但事与愿违,你不找事,事确直接向你身上撞。
正前行着,老大家媳妇乔娜急匆匆c气呼呼地牵着牛迎面而来,嘴里不停地吆喝着:“这日子真没法过了,老的少的都欺负俺,你这该死的东西也欺负俺,叫你快点走你就是慢腾腾的,再晚一点全家都让人给打死了。”
“你会说点人话吗,你在骂谁,四十多岁的人了,就不会说句人话,办点人事。”武平顺实在听不下去,这是大儿媳在含沙射影骂自己,不由得怒火上升,接上一句。
“关你啥事,我在骂自己的牲口,又没骂你。”边说便用手的牛鞭向牛身上猛抽,疼的牛“哞哞”只叫,四脚乱窜。
这大儿媳家境不好,幼时父母双亡,跟着爷爷奶奶长大,没上过学,自小经常外出要饭,其年轻时的经历,造就了小家子气很重,没甚教养,尖酸刻薄,时常做一些不入常理的事,说一些敲打人,让人无法接受的的话,引得效福兄妹时常与其吵架,成为家庭不和睦的最大根源和直接推手,,而且亲戚邻居对其也是敬而远之。武平顺和效军娘对这个媳妇始终没有好感,效军对这个嫂子也从没放到眼里,憎恨有加。
效军见大嫂越说越不像话,实在按奈不住心的怒火,停下脚步,松开车把,“你想干什么?故意找事是不?”
“咋啦,你是老几,牛是我养的,我想吵就吵,想打就打,真是多管闲事。”
“在你自家你爱干什么干什么,那是牛自己的事,你在这个指桑骂槐,指东骂西,就不。”
“我就是骂了,不你能咋着。”
“咋着,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我能咋着。”说着话,效军纵身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大嫂牵牛的手,顺势抬起一脚朝后臀部踹去。
效军是十岁的小伙子,虽说一直上学,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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