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护士刚给个争诊手术的病人安排好病房,还没喘口气,就看到范斯岑寒着一张脸从外面进来。(")他的身上c头上c甚至连眉头上都落满雪花。刘护士立刻关心地迎上去:“29床,这下着大雪,你怎么出去了?”
范斯岑没理会她,一手拔开挡在身前的她,板着脸走进自己的病房。
刘护士有些生气地嘟嘟嘴:“怪人一个!”
这29床虽然长得很帅,可是这脾气古怪得让人头痛,整个外二恐怕也就墨菡能驾驭得了他。
这就叫一物降一物吧?
这范斯岑身上就像贴着生人勿近的标签,大家都有些怕他,而他,却怕墨菡。
刘护士摇摇头,继续去忙自己的事。
这下雪天,路滑,忙坏急诊跟外科住院部。只这一会儿工夫,她就已经接收了两个摔折腿的病人。
都是大雪惹得祸。
范斯岑站在窗前,一身冷寂与孤独,仰头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心情也如这天空一般,被蒙上一层厚重的雾霾。他终究还是没能得到珍视的女子的心。
想到墨菡与顾宸宇雪中的热吻,他的心就被剧烈的痛侵袭。
没有了墨菡,这个世界可还有一点温暖?
闭上眼,青春期残酷的训练一遍遍回放,他的心一片冰冷,如陷入充满冰块的死海。若墨菡不来救他,他便会溺死在这冰冷的死海。他知道,他一定会。
加藤俊雄站在范斯岑身后,恭敬却充满严肃地说道:“少主,您不要忘记我们来到中g的目的,不要因为一个支哪女人而忘记我们身负的重要使命。”
范斯岑倏地转身,寒如刀的凤目眯起,冷酷地斥责对方:“加藤,你提醒我的身份,却忘记你自己奴才的身份。你有什么资格警告我?”
“属下在执行主人的吩咐。”加藤俊雄带着些阴冷地看着范斯岑。如果不是军部的安排,他基本看不起范斯岑,范斯岑不过是中岛英寿与个支哪女人生的杂种,却总在他这个大合民族的精英面前一再提起自己的“高贵”身份。真是可笑。一个杂种能“高贵”到哪儿去?
加藤俊雄的语气惹怒范斯岑,他一巴掌挥去,狠狠地,全尽全身力气,加藤俊雄被他打得跪坐到地上,一嘴一脸的血。范斯岑阴霾地瞪着加藤俊雄:“你先搞清楚自己归谁管,再来跟我说话!”
“属下归少主管。”加藤俊雄低头,不太情愿却又不得不这样说。“只是主人是少主的父亲,他要属下在必要时点醒少主,不要被个女人迷乱心智。若您遗忘自己的责任,俊雄有义务提醒您。”
“滚!我还没愚笨到需要你来提点。”范斯岑一脚将加藤俊雄踢开,阴测测地眯紧寒眸。
他恨自己的身份,恨他所肩负的责任。都是因为自己身上流有中岛英寿的血,他才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里,再也拔不出来。他是个刽子手,一个不知道背负多少血债的刽子手。加藤俊雄竟然一再提醒他的身份。
“就属下愚钝。”加藤俊雄擦干嘴角的血,朝范斯岑鞠了个躬,便转身走出去。
在加藤俊雄离开后,范斯岑坐到沙发上,烦躁地掏出香烟,一口接一口,不停地吸着。
天色越来越暗,没有开灯的病房,光线渐渐变弱,范斯岑坐在一片夕阳的余光里,背影孤寂而落寞。
唐夫人一身疲惫地下车,挎着黑色镶钻石的坤包走进古色古香的大宅。司机在她跨出汽车那一秒,已经及时站到她身后,为她撑起伞。她揉了揉有些痛的额头,身上有掩饰不住的疲倦。如果儿子能帮她做生意,她就不会这么累。她不但要跟生意场上的对手斗,还要跟那些觊觎大家长地位的本家亲戚斗。唐镌不回来,她真怕有一天自己会坚持不下去,垮掉,白白被一些阴险的小人捡到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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