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臂弯里,默默的自责着。
正在深情弹奏的鲜于梓祺终于睁开了眼,他似乎不想看向影儿,却又管不住自己的心,可入眼的总是他醉醺醺的模样。这几天,影儿变得不爱说话,居然还整日里酗酒,鲜于知道他这是将苦闷藏在了心里,若是能见恒蔷一面,他也许就好了。可是,他们还被软禁在这城南居里。
见影儿一杯一杯的将自己灌醉,鲜于心中也很忧伤,只恨他那日瞒着影儿与恒雪见面,让突然到来的恒蔷产生了误会而伤心离开,害的影儿这样难过,却不能长出翅膀飞去见她。
音乐本就是抒发情感的,鲜于心中忧伤,弹奏的琴声也同样忧伤,直让门外站着的一人被感染的吟起诗来:
“心之忧矣,
如匪浣衣。
静言思之,
不能奋飞。”
“是何人在外喧哗?”鲜于停止了弹奏,倏的站了起来,伏在圆桌上的影儿也强压住酒劲抬起了头,两人交换眼色后,一前一后的朝门口走去。
影儿伸手将门打开,一道炫黑的身影出现在他与鲜于的眼前,待看清他面容时,二人着实吃了一惊,影儿匆匆跪下,鲜于深深的躬下身来,“不知王爷驾临,梓祺有失远迎。”
原来,来人正是大梁王李枭,他的身后跟着城南居的郑管事和几个侍卫。
李枭望着恭敬行礼的鲜于,微微点头,上前虚扶一把,“鲜于皇子不必多礼。”
“谢王爷!王爷快请进!”鲜于规规矩矩的直起身来,伸手邀请道。
“请!”李枭扬着嘴角,信步走了进去。
进屋后,李枭将屋内大致扫视一遍,就坐在了下人为他搬来的太师椅上,鲜于站在一旁陪着。
“适才本王在烟雨楼下闻得鲜于皇子的琴声甚是动人,禁不住登上楼来细细聆听,不想被这琴声中饱含的缠绵情意深深打动,只叫本王情不自禁的抒发起自己的情感来,扰了鲜于皇子的雅兴。”李枭看向鲜于,眼中似有些歉意。
鲜于急忙抱拳道:“王爷言重了。梓祺刚才弹琴只是闲来无趣打发时间而已,却引得王爷留心聆听。梓祺实在惶恐。”
“诶,皇子不必如此。本王今夜到此,原是来看望皇子的。皇子因我那孽障被禁足月余,本王心中实有些过意不去,适才听得皇子的琴声,苦闷中又带有高飞的向往,更让本王心怀歉疚。”李枭看似自责的望着鲜于。
闻言,鲜于忙跪了下来,“王爷的话实在让梓祺惶恐,大皇女殿下削发一事与梓祺也有关系。皇上未重罪于梓祺已是开恩。梓祺有何颜面劳王爷挂怀?”
李枭欣慰的点点头。“嗯,蔷儿能与你们几个懂事识大体的孩子结缘,实乃幸事。今日皇上已下旨,下月十六将为蔷儿和兰卿举行大婚。想来你们的婚期也不远了。本王特来告诉你这个好消息,并来为你解禁。”说完,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俊眸却紧紧的盯着鲜于的脸,生怕漏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
显然,这个消息让鲜于不快,而有个人比他更不快,鲜于稍纵眉头,快速的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影儿。只见他面无任何表情,垂着头失神般的望着地面,不知情的人是看不出来异常的,只有鲜于知道影儿此时一定心痛到没了知觉,不然他是绝不会垂着头忽略周围的一切。
鲜于心中一阵揪疼。神情自然不甚愉悦,他牵强一笑,“多谢王爷相告,那梓祺可要去恭喜殿下了。”
“嗯,有空去看看也好。蔷儿这一向身子都不大好,算来总有七八日了,卿儿那孩子日日都去凤仪宫探望呢!”李枭端起茶杯,饮下一口水,那样子就像在轻松的闲话家常,可却让听者的心情越来越沉重。
“都七八日了?”鲜于面带担心的重复道,其实他心里明白的很,恒蔷就是八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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