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大清早的,生煎包子才一开卖,撒了葱花被油煎得喷香,半条街都传遍了卫家生煎包子的香气。
先前做的五六锅胚子早就卖完了,本来雨水还在前面忙着烤羊肉串,也被卫初音调回厨房忙活着做胚子了。
一瓢凉水下肚,燕子感觉自己身上又有了些活力。
听见包娘子和雨水说的话,燕子忍不住弯起嘴角苦笑,若是有的选,谁愿意做贼?
等中午这一拨忙过之后,卫家人才有空聚在厨房里草草吃了午饭。
厨房里一片食物烟火香气,直刺激的还躺在煤堆上的燕子肚子“叽里咕噜”地乱叫。
卫初音斜了她一眼,见她脸色苍白不像是作假的,便放了碗筷,吩咐易三,“易三,把燕子的绑给我解了。”
易三还没吃完,听见吩咐倒是立刻就放下了碗筷,从怀里掏了帕子擦了擦嘴,这才往煤堆处走去。
拿帕子擦嘴也是卫初音规定的,每人不管男女都备了四块粗布帕子。不说多精致,只求个干净卫生,决不允许吃了东西就拿袖子擦嘴。
按卫初音说的,油腻腻地袖子在客人面前晃来晃去,让客人怎么吃的下饭?
自己绑的绳子易三三下五除二一会会儿的功夫就解开了,燕子还想跳起来给易三一下子,使劲了全力也不过弹起来半尺高,随即就又跌回了煤堆上。
易三捏着醋钵大的拳头在燕子的面前晃了晃,“你给我老实些,莫要以为我的拳头真吃素!”
燕子白了易三一眼,又要开口犟嘴顶易三两句。卫初音知道她的性子,见她动了嘴皮子,立刻就抢先说道:“有那功夫斗气斗嘴皮子,那就别吃饭了,继续饿着吧?”
燕子脖颈一梗,就要转头冷哼。
偏偏包娘子刚刚一锅白斩鸡出锅,纯粹浓郁的鸡肉香气立刻传进了饥肠辘辘的燕子鼻尖,直引的她口水乱吞,本来就是强弩之末的气势更是被这道白斩鸡给化解得一干二净。
本来还有些下不了脸,可想想反正她的身契都在人家手上,只要身契一日不还给她,一日他们卫家就得管她的吃喝。
自以为想通了的燕子拍拍手,勉强从煤堆上站了起来。也不管身上染了一身的黑乎乎的煤渣,就要从身前经过的包娘子端着的那盆白斩鸡里抓只鸡大腿啃啃。
易三眼明手快,一把打掉了燕子那黑乎乎的脏手,瞪着眼睛喝道:“洗手!”
易三力气大,燕子的手背立刻红了起来。
燕子捂着手,又痛又是屈辱,又想起被绑了近一日的苦楚,忍不住心生委屈,“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到底她也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又没有卫初音两世为人的经历,忍到此时才哭也算是不容易的了。
燕子一哭,倒是把易三给吓到了。指着哇哇大哭的燕子,易三连忙朝向卫初音他们,慌乱道:“我我没用大劲啊!”
易三一脸的无辜和惊吓,倒是惹笑了卫初音他们。
可燕子不乐意了,带着哭腔大声道:“就用了就用了,我的手都被你打折了,你赔我医药钱!”
易三的脸涨得又红又紫,他才来卫家还没大半个月呢,月例还没拿身上不过是卫初音给的那个大红包。那些客人们给的赏钱,他都交给了卫初音。
倒不是卫初音要贪他的赏钱,只是想着包娘子和雨水菡萏他们也是日日忙碌,却拿不到一文的赏钱。干脆易三他主动上交了赏钱,她就全单独给存了起来,准备到每月月底发月例的时候,平均分一分给他们几个。
那个红包虽说不轻,可若是进一趟医馆,只怕他易三就要当得浑身精光了,可身上这一套衣服还是卫家做的呢。
易三正在犯急,卫初音这边一片偷笑声,那头燕子还在哭个不停,不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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