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魏子涵以为外界闹事,让沈灏珏给个面子服软时,那沈灏珏却拉了把椅子坐下,对跪于地面行礼的魏子涵叹了口气,“帝师,朕平日待你如何?”
魏子涵一听就暗叫不妙,这几日白妃几次带着三王子前去求见,皆见不到不提,还被禁足。
“圣上待老臣尊敬有加,老朽欣慰得很。”说着再次行礼。
“的确,朕自认对你不薄。”沈灏珏点头,觉得他说的不假,“但为何帝师反倒要做出一些让朕心寒之事?”
魏子涵当即否认,“老朽反对火器也是为了我国朝纲啊,圣上!”
“朕并未说此事,”沈灏珏淡淡的开口,“朕且问你,我那王长子自幼为何体弱不堪?为何总有人在朕身旁责备他?此外,又是谁,胆敢公然在后宫克扣凤首宫每月贡银?自然,帝师日夜操劳或许不知,更何况时隔许久,帝师不记得了。
但想来帝师势必记得王长子口中那颗毒囊吧?还有那日鞭刑时,又是谁偷换浸泡过药草鞭子对王长子用刑?帝师都不记得了?”
魏子涵匍匐在地,额头冒出一阵冷汗,悲伤凉飕飕的惊恐。
他不知沈灏珏为何会知道这些,心中寒意四起,却依旧咬紧牙否认道,“圣上莫要听小人之言!此时又如何是老朽做得出的?老朽教导圣上多年,难道圣上还不知老朽品性?”
“便是知晓,才不信多年!”沈灏珏赫然起身,“如若帝师非要否认,这些罪证难道还能否决?”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叠纸张扔与地面,“当然,这些都与帝师没有直接瓜葛。帝师真要否认,朕也奈何不了帝师。但帝师可否记得,白妃是帝师引入后宫?当年薛明卓便言,白子不可入宫,如若入宫势必不可生育。但,身为白子的白妃不单单怀有身孕,还替朕产下一子啊,帝师,你可又知道为何?”
魏子涵瞟了眼那些纸张上的字,心中明了势必沈灏珏是查得清清楚楚才来找自己对质。
如若眼下找不到一个完全的脱身之极,势必会让沈灏珏对自己失去信任。
哪怕眼下魏子涵都觉得,沈灏珏既然会来找自己对质,那势必是怀了一份信任之情。
至于白妃,魏子涵知道自己不能多说,反而还要把错误揽到自己身上。
的确是他安排,也是他引入,甚至是他挑唆沈灏珏让白妃怀有身孕。但当年可是沈灏珏自己同意把那孩子生下,这点就不该再责备魏子涵。
只是,帝王不会有错,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官道无疆。
想着,便叩首道,“老朽糊涂,只是见圣上子嗣薄弱,那时二王子年又糊涂,这才希望圣上产下一子,以按人心啊。”
“安人心?帝师,到底是安谁的心,你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吧。”说着缓缓起身走到门旁,“朕原以为帝师一心为朝,可如今看来当真不是。”说到此处颇有几分咬牙切齿之意,“帝师且看看外界乱成什么样!又有多少人对朝堂心怀不满?而这一切便因帝师所为!”说着赫然甩袖而去,根本不理脸色苍白的魏子涵。
1755年年中,这炙热的夏季,天气沉闷。书生闹事着少了些,但并非没有,虽然魏子涵出面解说过,可效果不大,反倒是让读书之人以为是受当今圣上压迫而说出违心之言。
不过,在这闷热的夏日中,终究有一件好事发生了
春季,沈玉谷购买了一批火器,眼下终于送入凤凰城。
十五座大炮,百多把火枪。
至于凤凰城内被盗的火炮,也已经知道流出,不外乎落到邻国。
对此,沈灏珏特意亲自处理,因为其中牵扯三人乃是魏子涵的门生。
倒不是因顾及魏子涵而亲自出面,反倒是沈灏珏就是为了在魏子涵身上做些文章,故而严加处理,把此事闹得风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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