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披袈裟的老僧静坐于蒲团上,直面佛像,其双目紧闭,长眉垂至胸前,低语佛经。殿中则是木鱼之声叮咚作响,传入耳中,便有种心神安宁,悠远祥和之感,从中甚至都可隐约感觉到佛道的无上宽宏。
良久。
老僧骤然停下手中动作,睁开双目,却是沉思许久。
“佛祖,还请指点弟子,这场劫难,弟子究竟该如何是好。”
老僧目光闪烁,似是低声自语。
而那佛像却仿佛听见了老僧的话语一般,其上佛光大亮,殿中竟是凭空浮现八道怒目而视的金刚虚影。其中四尊金刚遥望南方,另外四尊金刚却是环顾四下。
“佛祖显灵!”
金刚虚影的出现却是远远超出了老僧的预料,他也未曾想到,自己的一番自语,竟能得到佛祖的回答。
但只是片刻,老僧的注意力便转移到了金刚虚影之上。
“这金刚虚影的寓意,是什么。”
“怒视南方,还尚可理解是妖族作乱,那另外四尊金刚的动作又是为何。”
老僧低头沉思,却全然没有头绪。
“罢了,我一无寺隐世许久,如今劫难临头,也是时候重现于世了。”
遥望向南方,老僧如此叹道。
禅宗,佛殿正堂。
一众僧人井然有序的列坐于蒲团上,聆听着宗内大师的佛解,大堂间也是佛音盎然。若是细看,便能发现坐于主位讲禅的,竟只是一少年模样的小僧。
正讲道间,坐于主位少年模样的僧人却是骤然停下,皱眉自语道:“我禅宗,也不得不参与进去了。”
座下一众弟子本已入境,此刻却是被少年僧人的停顿从中惊醒,面露疑惑之色,纷纷看向少年僧人。
“今日的讲道就此结束,你等悉心准备一番,我禅宗,不日便要相助那二门五院,前赴南蛮了。”
少年僧人拂袖起身,又叮嘱道:“大劫已至,可切莫轻视。”
言毕,其身影便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众面面相觑的僧人。
西域一不起眼的小村庄中。
村庄房屋渐趋燃尽,地上甚至随处可见些尸体倒伏,入目过去尽是破败的景象。
数百匹骏马奋力奔跑着,在身后还扬起阵阵黄沙,一群身着黑衣的马贼稳坐其上,一眼望去,马贼们几乎个个都面带疤痕,表情凶厉,周身都带着一股残暴杀气,其手中的刀刃上,还可见到些鲜红的血液流淌而下。
一群马贼此刻正扬起马鞭,肆意张狂的大笑着,数十道村民模样的身影被绳子远远牵在群马身后,衣衫破烂,血痕无数。
这些村民虽然狼狈不堪,可他们望向马贼的目光却是有种透彻心扉的冰冷,那像狼一般的目光都令人难以直视,其中还隐约夹带着些许绝望和悲哀。而马贼们对此却视若无睹,甚至张狂笑骂着。
马贼们正前行间,远远的一道身影却仿佛自黄沙中没有丝毫声息的临近,细看之下,却是一苦行僧。为首的马贼先是一阵错愕,随即却又狞笑着举起手中还滴着血的长刀,对着这苦行僧直斩而下。
苦行僧站于马群中停下身形,眼中带着悲悯之色,对着即将加身的长刀不闪不躲,反而口中叹道:“这世间因果太多,报应却太慢。”
言毕,僧人周身徒然生出一圈佛光,挥刀而出的马贼方一触碰到这佛光便被远远震出,奔腾中的群马也不听使唤般骤然停下,齐齐看向这苦行僧,无论那些马贼怎样抽打都不肯再移动半步。
苦行僧一声冷哼,数百马贼便有如遭受无形巨力,一个个被震出十丈开外,口中鲜血不止,却无一人丧命。那被吊住的数十村民眼光徒然一亮,连沙哑着开口哀求道:“大师,我们村庄被这些马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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