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确是机灵,你这想法是好的,只不过在这宫里头,却犯了主子们的大忌讳。揣度圣意,那可是大罪。”
“是,奴婢知错,谢公公提点。”程莲忙道。
丁瓤蹇见程莲一副唯唯诺诺战战兢兢的模样,又忍不住安慰道:“你也不要太过担心,君上和娘娘都是世上少有的仁慈的人,若没有犯什么大错,想来也不会为难你的。不像是那位”
丁瓤蹇虽未明说“那位”是哪位,可回想起方才在琼月宫的一幕,不难猜出是谁。嘴角牵扯出一抹不易发现的浅笑:看来这位宠冠后宫的绿姬娘娘,当真不怎么得人心呀。
一路分花拂柳,去的竟是暴室的方向。
程莲暗想自己自入琼月宫侍奉长公主开始,虽称不得有十分的尽心,却也是兢兢业业c尽心尽力,也不曾犯过什么大错,怎得君上召见,竟是在暴室?莫不是
想起昨夜假山湖畔与倪文俊相依相偎看星河浩淼c赏夏夜无边的情景,程莲不禁倒吸了口凉气:莫不是昨晚之事被人撞见了?宫女和外臣私相授受那可是大罪,暴室
行到门口,程莲有些不敢进去。
丁瓤蹇上前几步,见程莲怔怔站在门口,眉头微皱,道:“进来啊,还愣着做什么,君上和娘娘可等你好久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怕是躲不过。
程莲深呼吸一口,尽量装做自然轻松的模样走进屋。
室内光线相比外头有炙热的日头显得阴暗许多,自然,也清凉许多,只是这样的凉爽因这一室五花八门的刑具和历代各刑罚的描摹图案而显得阴寒许多,偶有穿堂的风吹过,也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若是寻常时候,帝后是决然不会来的暴室这样不吉利的地方,即便真有重大的刑犯需帝后亲审,通常也会被安排在君上议政的大殿里,介时宣相关官员或司刑女官陪同审问即可,像今日这样帝后亲临暴室,莫说宁国才建国区区年,即便是天元朝历经数百年,那也是极少见的。可见得今日召程莲晋见一事事关重大了。
君上徐寿辉一如既往的英气逼人,着明黄帝袍,袍上有金银丝线绣成的九爪飞龙腾云驾雾,鄙睨日月山河不怒自威;王后梁香茹温婉娴静一如往日,百褶裙长长曳地如七色霓虹流淌而下,端庄哦凌云髻配一直的孔雀开屏金簪,九颗祖母绿宝石镶嵌云髻中,颗颗珠圆粒粒玉润,虽一应是王后娘娘最喜的简单的妆扮,却难掩高华气质。
正如丁瓤蹇所言,帝后都是仁慈之人,可今日帝后的脸上都有难掩的怒意,尤其是素来善良的梁王后,眼中隐隐有哀戚之情。
帝后身侧,司刑女官上官燕c掌事女官上官海棠分列左右两侧,余下还有一众侍卫及司刑房的行刑宫女,气氛森然叫人连大气也不敢出。
程莲见此阵仗,心下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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