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别名凌波仙子,又有落神香妃的美誉,花开时香味馥郁,有醒神解乏的效用。不过水仙香味太过浓郁,反显得刺鼻,是以奴婢事前按分量兑了水,这样一来,湿巾既有水仙花香又不致刺鼻,更添了解乏解热的效用。”
“果然是好巧的心思!”君上笑赞道。
程莲见君上似对湿巾一事无甚兴致,不免有些焦虑。
她废这一番心思可绝非如此时此刻君上c王后和身旁这些奴才们想的那样,只为博君上高兴,而是另有的意图。
当日玉珠死时,曾口口声声说她是冤枉的,并非是她主动引诱的君上,而是君上酒过三巡后临幸的她。她还曾说君上记得她的名字,还曾唤她“玉珠”。而玉珠生前,最喜的便是这水仙,她尝言女子当如落神香妃,即便不是百花中最美c最富贵的,那么香味也一定要是最馥郁最芬芳的。
玉珠临死都还念念不忘着君上,程莲苦废了这一番心思,只想试探君上,他可曾还记得有过这样一个女子,曾默默的,甚至是不为人知的深爱过他。
“谢君上夸赞!不过这法子不是奴婢想出来的,奴婢不敢居功。”程莲道。
“哦,那是谁有这样巧的心思?告诉本王,本王要重重赏她。”徐寿辉擦了手将湿巾放置桌上白玉的托盘上,问道。
“奴婢替玉珠谢君上隆恩!”程莲恭恭敬敬拜首,哽咽着道:“玉珠妹妹已经故去,恐无这样的福气。”
一旁的倪文俊眉心微不可见的蹙了蹙,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旋即他便拿起自己的湿巾拭汗。
“哦,是么?当真是可惜了!”君上似对【玉珠】这个名字全无所觉,竟只淡淡一句便一语带过了。
程莲的心似一下坠入了谷底,身子亦莫名的发寒:玉珠啊玉珠,可怜你心心念念至死都还在等,你可知他压根从未记住过你。你的一番痴心痴念,末了连性命也赔了进去,终究还是枉付了。
一面为玉珠不值,一面却心存疑惑:既然君上对玉珠这个名字无一点印象,至少在面上看是如此,那当日玉珠所言君上呼其名,还要她侍寝,如此又从何而来?
程莲细看君上,君上神色自若仿如无事,心里不禁一寒:若玉珠所言属实,那徐寿辉今日这样淡漠,也忒凉薄无情了。
“本宫的,好似是牡丹的香味。”程莲一番小心思旁的无一人知晓,都还纷纷探讨着湿巾的香味。梁王后一面说一面将湿巾递予君上。君上探头微闻了闻,笑道:“确是牡丹的香味。”
“王后娘娘乃后宫之主,母仪天下,自然得配素有花中之王美誉的牡丹花才合适了。”程莲忙于寒心中醒过神来,换过恭谨的笑,应对自如道:“奴婢听王月公主提过,王后娘娘素有头疾,遂特特在牡丹花汁里又加了些许银丹草汁。银丹草学名薄荷,治头疾是最好的,且且薄荷芳香清心明目,解热消暑也是顶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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