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觉看她一眼,对姜离颔首道:“看完河灯我会送晃儿回去。”
这个沈觉倒真的是个奇人,并不像是拿着名头招摇撞骗的人,总能一眼看透别人的心思。眸光一转,姜离笑了笑:“那就麻烦你照顾她了。”
“公子那我先走了。”
晃儿给姜离打了个招呼,就转过身蹦蹦跳跳跑下石阶。
沈觉负手走在她身后,宽大的衣袍随风扬起,说不出的俊逸风流。
“对了”
刚往前走了两步,沈觉忽然又回过身来,说:“公子你近日最好多留意一□边人,否则将来会后悔莫及的。”
姜离眉头一皱。
她还未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沈觉已经转过身随着晃儿去了。
多留言身边的人,否则将来会后悔莫及的。这话到底是何意?沈觉在她身上看出了什么?
复杂的心绪在心底翻腾着,姜离抿紧唇看着沈觉和晃儿远去的背影,一阵怔然。
一阵风拂过上空,整片山脚的桃花摇曳着枝桠,花瓣纷纷扬扬的从空中落下,一眼望去,如海荡漾,若雪满地,恍如香雪海。
醒来的时候是在厢房的床上,傅九容挣扎着睁开眼,身体软绵绵的使不出半分力气,只听到耳边有人正在低声争辩着什么,其中还有小缎的声音。
“小缎。”他半闭着眼睛唤了声。
“王爷你醒了!”伴随着一阵衣袖间带起的微风,小缎的声音近在耳侧。
挣扎了一下,傅九容缓缓睁开双眼,当眼睛接触到一丝光亮时,心口的大石才慢慢落下。
小缎和陆航都在房中,见他醒来,齐齐围了上来。
后面还站着一名老大夫,侧头瞥他一眼,说:“醒了就好,暂时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沈大夫,王爷这到底是什么病?”陆航抓着那位沈大夫追问。
这短短几日,皇上和九王爷先后在自己府上病倒,真是让他睡觉都睡不安稳了,生怕一不小心出了什么事情,叫他如何担待得起啊!
小缎也转过身去追问那位大夫:“刚才你还没回答,我家王爷到底得了什么病,快说呀!”
大夫被小缎和陆航一左一右闹得头昏眼花,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神智,对着两人喊道:“你们倒是先放开我的手啊!”
两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看大夫就快要爆发了,唰地收回手。
“我有些事想问问大夫,小缎,陆大人,你们先出去。”傅九容揉着胀痛的眉心,打断了众人的追问。
“咦?”
“下官这就出去。”
小缎想说什么,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陆航扯着袖子出去了。
喧闹的房间瞬间沉寂下来,沈大夫看了看傅九容,叹了口气,问道:“你这病是生来就有的?”
知道瞒不过大夫,傅九容点点头。
沈大夫看着他,沉默片刻方开口:“你得的是遗传性眼疾,本来这种遗传的病不会这么严重,一般都是在五十岁以后才会慢慢出现,大概是你这些年来忧心事太多,过度劳累,才会在二十多岁就病发。”
“你若从此放下一切,找个清静的地方安心休养,我想暂时还能撑个几年。”
傅九容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迟疑着问:“反之呢?”
沈大夫忙着收拾桌上的药瓶,瞥一眼他苍白的脸色,道:“如果你依旧过度劳累,我想撑不到三个月,你就会彻底失明。”
听着他的话,傅九容低头看着自己轻颤着的手,即便他再如何镇定,身体的反应始终是最诚实的。
“我想也是。可我如今不能停手”如果现在放下一切,阿离怎么半,这大龙朝的江山怎么办?
他有太多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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